2007-08
27

新悟“勇敢”

By xrspook @ 20:11:02 归类于: 烂日记

几个月前看到了张照片,使我对“勇敢”这词有了探索的兴趣。

分别从2个途径查了勇敢的意思:

1. 《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96年.北京.PP1517:
    【勇敢】yǒnggǎn  不怕危险和困难;有胆量:机智~|~作战
2. 金山词霸2002:
    勇敢 yǒnggǎn
 (1)[have nerve;brave;courageous]∶有勇气,有胆量
    勇敢精神
 (2)[brave person]∶勇敢的人
    国中勇敢

当我看完海明威的《死在午后》之后,我却对勇敢这词有了新的感悟。《死在午后》可以说是一部写西班牙斗牛的专著。斗牛是海明威很喜欢的一项活动,于是在他众多的小说中都或长或短地提到斗牛。我第一次看的是在《太阳照常升起》,接着是在刚看完的《死在午后》还有正在看的《危险的夏天》。

《死在午后》把斗牛的每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楚。从斗牛的养殖,牛和斗牛士们的入场,长矛手、短标枪手以及剑杀手的动作、技巧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书的后面有个很详细的西中对照词汇表,解释了斗牛活动中各种专业或相关词汇,还有个斗牛时间的列表,你甚至可以把《死在午后》当做个旅游手册。书中说得最多的当然是斗牛的主角——剑杀手,也就是主斗牛手,最后用红披风和剑杀死牛的那人。准确来说,剑杀手所用的大红披风不能这样称呼,应该叫做“穆莱塔”。

精彩的斗牛有两个很重点的因素——斗牛要勇敢,剑杀手也要勇敢。勇敢指的是什么呢?明知道危险但也依旧勇往直前!怎么样得斗牛才叫勇敢呢?根据海老的叙述,当斗牛被长矛手的长矛所刺伤以后依旧保持它的凶猛,努力朝着它的初衷直至把马和马上的长矛手的掀翻或捅死,那样的斗牛就叫做勇敢。不勇敢的斗牛当受挫以后就犹豫或逃避会给斗牛带来很大的危险,因为不知道那样的斗牛会在什么时候突击,剑杀手也不可能上演一场很精彩的斗牛。什么样的剑杀手才叫勇敢呢?我觉得应该分为2个方面。斗牛的时候剑杀手以静制动,剑杀手不能像短标枪手那样“溜走”,所以剑杀手可以不很强壮,他要站着不动依靠穆莱塔把牛斗起来,最终制造一个必然的悲剧——斗牛被杀。勇敢的剑杀手能够很贴近斗牛,做出很连贯流畅的表演,在某个程度上越接近斗牛的剑杀手就越勇敢,当然这必须有个前提,即斗牛一定要是货真价实而不是经过特别培养的“半斗牛”等。剑杀手杀牛无数,根据海老的介绍,没有一个剑杀手(当时的)是没有受过伤的。被牛角捅伤以后的剑杀手很多都会怕了,没之前那么勇敢了,不再使用或少使用危险的招数了,他们选择用安全稳当的方式把牛杀死。不勇敢的人怎么当剑杀手呢?也许有人会这么问,那么谁又真的不怕死不怕疼呢?不可能!某些越挫越勇的人你大概可以说他们爱上了那种刺激了,或者他们不愿输给斗牛,要报复。斗牛是个十分危险的行当,即便是最有技术、经验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在斗牛场上。

如此所来,是不是“勇敢”暗含着一种必须经历困难或者甚至必然将遇到困难而依然发起挑战的意思呢?于是继续引申开去,是不是勇敢有种连绵不断,输掉了在爬起来继续,屡败屡战的意思呢?很长一段时间,勇敢给我的感觉就是有点盲目地奋力去做某事,至于后果我没去深究,大概会很傻地失败掉。但看完《死在午后》以后我感觉到勇敢可能本身就包含着打不死的意思,原来勇敢是个很坚韧不拔的东西。

2007-08
26

偶遇他们

By xrspook @ 22:04:45 归类于: 烂日记

回到了广附,因为是二班的聚会。

看到了一个从前并没有仔细看的广附,用相机记录了,但现在却没有心情把东西整理出来。学校依旧在黄花路,范围没变,但在那同一片土地上的人事却改变不少。我觉得今天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复述聚会到底怎样或者我的内心经过什么挣扎,我要讲述一段人在旧地偶然的故事。

在路过大厕所的时候从前的校工把我们认了出来。3年了,没见三年了,但他仍旧好像看到自己的子女回来一样很兴奋。每年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最少也有600左右的人来去,但他却认出了已经离去几年的我们,很是惊讶。我们认出他那是理所当然,因为校工只有几个,3年或6年中不时遇到或者一起工作,但他却能把似乎可以说是茫茫人海中的我们认出来,太厉害了!当被问及他怎么能认出我们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你们毕竟在这里留了至少3年(3年高中、初中或6年初高中)啊!”这个回答很简单也很真切,他记住了我们因为他曾经把我们印在心中,只要曾经是广附人,永远都是广附人。对校工叔叔而言,我们的额头似乎克着“原广附学生”一样,一眼就能认出。他是个好人,尽心尽力地为学校工作,曾在这里的似乎都已成为他的子女,难怪3年了他一点都没有变。是这片神圣的土地使他“长生不老”,虽然学生一批批地来去,但对他来说,在他的孩子永远都是13-19岁。

从后门步入风雨操场的时候我们碰到了“龙哥”,他正在玩他最爱的运动——打羽毛球。在广附的众多任教过我的老师之中,龙哥(黄传龙)是影响我最大的其中一个。他第一次让我对数学产生恐惧,我在数学的缺陷在他面前表露无遗,而在数学中的少数觉悟也得到了巩固和提高。从害怕到崇拜,我一路走来。龙哥最厉害的那招就是“讽刺”,把你的缺点毫无余地的讽刺,但当你学会如何正确对待那些讽刺,从跟他走升华到有自己的方式和他一起走的时候你就明白到他的伟大了。龙哥传授的不单是数学秘技,还有很厉害的学习内功心法,适用于所有科目。不过呢,后者的内功心法也可以说是在他的逼迫之下自己悟出来的,但无论如何,与其要我跟一个十分十分努力逼迫学生的老师最后得到高那么一点的分数,我宁愿继续跟龙哥。当年我没得选择,命运决定了我和龙哥得结下3年师生缘,他也是唯一一个从高一教到我高三的老师,哈。今天的偶遇谈起那些丢脸的就是大家就一笑置之了,呵呵。

在记忆当中,痛苦总是首先褪色的,留下的甘甜快乐则永远相伴。

2007-08
25

重访革新路

By xrspook @ 21:46:47 归类于: 烂日记

上午去了一回革新路,听说那里的文具街很快就要消失了(2007-09就要关闭),很是惋惜,除了便宜的文具和小饰物以外那里也记录了我很多不羁的初中生活,那些无聊的中午到革新路逛,然后又很赶地回去上课……那些低头狂找圣诞卡的日子,那些挑选圆珠笔的日子……从寥寥几间的街边小铺扩充为成行成市,它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这几年,“革新路”成为了文具街的代名词。和状元坊不同,革新路一直没变味,革新路的主打依旧是文具,直到它要退出历史舞台……

小铺们已经被蓝色的板障隔在路边,占道经营的小桌子摆满小玩意儿,道路就变得很窄,于是就发生了以下的一幕。

2个小女生在我前面走得很慢、左顾右盼、谈天说地,我在后边只是紧跟。突然,地面不平,我脚步大了,踩到了前面其中一个穿人字拖女生的鞋,她马上就来了句:“diǎo~~~”本来我是马上想道歉的,但停住了,反而在后面笑着小声说:“你攞乜diǎo我啊?!(都是女生)”女生讲粗话我并不惊讶,特别在这个地方,但讲粗话也要讲对象啊!“diǎo”不是万能的。经过此小风波以后我找到了从前最喜欢光顾的小店,觉得那里的笔和笔记本特别便宜,所以习惯在那里“帮趁”。小店还是从前那么黑暗,但同样的小空间之内又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们利用了空中,把笔袋、小手帕之内的东西吊在空中,中间也多开设了一行货。在老地方我找到了要购买的活页笔记本,4.5元,成交。还是那个老板,还是那个光头,那个小黑房中的年轻人来又去,其中当然包括了很多像我这样的回头客,老板一直生活在年轻人堆里,他是否觉得自己的年龄也停滞了呢?不过有一点是很肯定的,他的荷包肿胀的速度没有停,而是一直勇攀高峰。完成交易以后我也多走了几步看了看最有历史的那个老店子,还是老样子哦!接着,我离开了,耳边回荡着老板和老板娘们的叫卖声“1蚊/本”、“10蚊4对”……

始终没有拿出相机记录革新路剩余的一切,某些东西还是让它们永留记忆吧。

傍晚经历可能是这个夏天广州最大的雨,当时我正在万国广场的家乐福购物,“埋单”下来后被困在万国广场的门口空地,于是有了以下的照片:


幻彩银河


太阳?花?


墙外星夜


回首繁华

2007-08
24

反省我的“主义”

By xrspook @ 21:08:38 归类于: 烂日记

连续几天都在看凤凰卫视8:00-8:35PM凤凰大视野其中的一个系列纪录片《偏执与癫狂》说的是关于种族主义的问题,与平时我看的纪录片不同,每个小节主持人梁文道都会讲解评论指点,使我有了种思路。

今晚是最后一次,突然间我发现了我也有某种严重的“主义”思想,不是关于白人和有色人种的那个种族主义而是强烈的“地方主义”。虽然范畴不同但实质惊人地相似。当主持人讲解到现在欧洲的某些右翼人士依旧推崇要把其他种族的人赶走从而保持其种族的纯正的时候,我承认,在某个时刻,我也有强烈的这种思想,而对象则是外地人。想到这里,我心中有愧啊!

广州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但能听到纯正粤语的几率却在急剧减少。大街上、公交车上、小区的喧闹,到处都是人,我经常会很烦躁,烦躁的原因是往往是因为他们的语言,因为他们说的既不是粤语也不是我能明白的普通话而是其他地方的家乡话,那些我完全不懂的语言老是在耳边响起于是莫名的拒绝心理就形成了。

幼儿园、小学、初中,身边的同学、老师、家长、商店的售货员、市场卖菜的说的都是粤语,身边都是粤语,所以“广州就是讲粤语的”定性思维形成了,尽管自己仍能讲准确普通话,但在我心目中,在广州粤语才是主流,而普通话只是用来上课的、书写的,是官方的语言。直到高中,身边说普通话的人才多起来,但即便是说普通话的他们似乎依旧认同粤语才是主流,于是有可能的话他们会说不那么准确的粤语。但到了大学,似乎一切都变了,普通话是大家都能明白的,但说到私人的谈话可以说是各色其色什么地方语言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挣扎着接受“粤语不是大学生的主流”的实事。那些半点不明的地方语言曾经让我烦躁了好久,而那些烦躁现在想来是完全没道理的,但当时我真的那么做。

同是不明的语言,对中国其他地方的语言我仿佛是决绝接受,听了就烦躁,但对外国的语言我却从来不会憎恨。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德语、俄语等等,虽然我要不就明白一点点要不就一点都不懂,但我依然不会因身边有它们而烦躁。在我听的歌中,基本上都是西班牙语和英语的,但我却不会因为听不懂而憎恨。我这算不算是崇洋媚外呢?身边的人说的地方语言不是我主动要他们说他们才说的,无论我接受不接受,他们要说的时候他们就说,而且频率是很高的,每个小时、每天或是每个星期你得不定时不定量地被迫听,但外国语言则是我自己选择的,因为我要听,所以我下载、播放,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重复播放,不喜欢的时候可以马上结束。大概问题就在于那个陌生的语言是否能被我所控制吧。

于是我可能是个严重的“中国地方语言主义者”。

在美国,白人和黑人在收入、失业率和婴儿存活率上有很大的区别,那么人们就把这些现象和“种族主义”联系上了。在中国呢?我想到了另外一对——城市人和农民工。若把美国的白人黑人与中国的城市人农村人做类比大概二者会有某个程度的相似吧。但为什么就没有人提出中国的“地方主义”呢?对中国社会来说,说“种族主义”是相对遥远的事情,总体来说中国人和其他人种相处得还不错,但从相对微观的城市看来“地方主义”实际上又是在蚕食着大家的思想。我就是其中一个!小时候家长恐吓我们的时候就会说“你不努力读书以后就得做民工(农民工)!”在无形中他们给我们灌输了种农民工就要比一般人低一等的思维……

“主义”这东西陷太深了就变成了偏执,最后就只能发展到癫狂。突然醒悟自己是个“主义者”当然不时件好事,但总比一直无端地烦躁好。该怎么修正自己的思想呢?

2007-08
23

静一静,行不?

By xrspook @ 20:47:41 归类于: 烂日记

住进现在的家已经8.5年,记得刚入住的时候这里居民不多,离我熟悉地地方也好像很远,感觉很偏僻。现在人是多了,我感觉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烦心。

早上,把我从被窝里嘈醒的不是自家的闹钟,而是隔壁小区幼儿园的音乐。模糊中,世界上最恶心的声音莫过于那几首翻来覆去的幼儿园音乐了。

中午,当家里的厨房还没开始“大战”窗外已经飘来诱人的香味,无语……不知道中午是不是婴幼儿们的反动时刻,家长们都爱扯嗓子。

下午,孩子的尖叫,某处安装空调所发出的持续不断钻孔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难道孩子们都喜欢尖叫吗?难道每天下午都有人家在装修?到达傍晚,杂乱的声音到达最高潮!

晚上,当你躺在床上,拿起书本开始享受那片安静的时光,在昏黄的台灯下看看书,却不时传来狗吠声,两口子争吵的声音或者很像婴儿哭的母猫发情声。

到底,我什么时候才能清静一下?!白天?不行!半夜?也不行!

大概那种安静只能在假期冷清的大学宿舍才能过上。记得那些独自在宿舍的晚上,微风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星星,这才算个晚上嘛!但这些在广州城算是盼不到了。

从前不会那么渴望“静”,但当自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计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急躁不只是我的错。自问不是伟人,不能把环境影响置诸于度外。各位,静一静,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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