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杨伯伯
以为今天要忍受灭绝师太的课,可是进来的却是个高大威猛的伯伯,不认识他,但他的普通话十分好听。当他把课件准备好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杨院长,自从李院长转到生命科学学院以后就由他担当食品学院的院长,久仰久仰。经常不是浏览学院网站他的介绍页面,但那里年轻笑容灿烂的他和亲眼见到的似乎出入挺大的。所有人都有莫名的兴奋,首先是逃过了灭绝师太,第二是可以见识到食品学院第一把交椅人物的风采。从前的李院长给我们上的课我们可是十分崇拜佩服,她上课超有激情,对她所讲授的内容简直就是专家之中的专家,还有就是她经典的mucha amable(非常和蔼的)微笑真的太有魅力了,完全不觉得她已经是47岁了。而今天所见的新任杨院长给我的则是非常大气的感觉,同时,他很现实,他和灭绝共同讲授的是《科研方法——实验设计》,他说这是个十分实际的课程,说白了就是教我们怎么写报告向别人要钱,有钱才能开展科学研究,无论是科研基金还是其它什么关于技术或工程的东西,首先都必须写个报告,就我们的课程而言可以称为“可行性报告”,对硕士博士生来说那就是“开题报告”,这个报告不是瞎掰,通过报告我们就必须说服上级让他们拨款,在工作上就是要取得老板的委任。
杨伯伯是个很现实的人。他的科学、技术和工程都弄得很不错,他是负责讲述那个课程中概要方面的东西。今天就是说了科学与技术辨析,我觉得自己还是适合科学多一点,技术显然要比科学离钱更近一点,现实一点,但我对自然的欲望在知道“为什么”方面强一些,至于怎么利用,怎么改进我的感觉不怎么强烈。杨伯伯也说了他很搞校的“熊猫见解”,他说他在法国探亲的时候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做保护熊猫的工作,他觉得那很没有必要。他说那些熊猫自己找死,我们为什么要救它们呢?那么多好吃的不吃就只吃竹子,几只熊猫在一起它们就是不交配不繁衍,结果如果要它们自然繁殖的话数量就只会越来越少,人为什么要去帮呢?他说完这些我们笑倒一大批,他是个很现实的人。他的地位比英叔高,大概是因为他精通怎么搞好与上级的关系(他说要我们学会搞好与上级的关系,想必他自己也必然精通这个),而英叔直肠,觉得不顺就说出来,所以可能在不自觉间就得罪上级了。但说真的,杨伯伯和英叔,我还是喜欢英叔,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性子简直和英叔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杨伯伯今天的课件也写了句很精辟的句子:“自然之浩大,历史之久远,结构之神奇,关系之错综,变化之微妙,认识之永无止境…需要不断研究; ”。
下午去会小胖,结果就在挑上个学期所分离保存的所有放线菌,数量真的很多,挑出来的就有几十根(试管),放在一边暂时不管的是挑出来的大概5倍。上个学期就在不断不断地疯狂地分离再分离,分离接种,分离接种,做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实验。这个学期我们还需要做分离和埋片的操作,不过要线做个分子生物学的PCR(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聚合酶链式反应,用于DNA扩增),然后拿去DNA测序。几个月不见,老师有似乎掌握了中辨别放线菌和真菌的方法,就是某些我们认为是放线菌的其实是真菌,因为放线菌的基质菌丝没有那么发达,但也要说明,那些很想放线菌的真菌也和一般的真菌形态有很大区别。在我们分离到的接近2百根之中大概就有3、4根是那很像放线菌的真菌。小胖是个非常专注的科学性人才,可以说他脑子里除了微生物就是微生物。今天他扯谈的时候说起了他的孩子,他说他孩子写字很慢,10分钟才写一个字,有时做作业要做到11点多……天啊?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为什么可以做作业做那么慢?我自己是要把作业快快做完再做别的,但根据我搭档她的理论她当年也有经历过老师孩子的经历,写个字就在那里发呆。到底有什么好呆的?有那么多要想吗?更奇怪的就是老师说他的孩子有天从晚上9点睡到11点都睡不着,就是在想一个异常成熟的问题,问题的内容不宜说,但真的和他一年级应有的思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孩子所烦恼想不通,令他睡不着的问题我到现在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孩子也太“高深”了,或者说我太“幼稚”了吧。现在的小朋友早熟到令人惊叹的程度。
上了一个星期的课,还没有习惯过来,大概和那些逼在眉睫的作业和阴冷的天气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