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神马
昨天是我值班,于是第一次带着妈妈回单位,因为和我一同回去值班的同事会开小车回去,所以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大好机会。从前也有值班,但绝对不是在这种秋高气爽的日子,也试过加班,但那是加班不是值班,所以我有正经事做。这次最难得的机会是值班刚好卡在国庆假期中部,而不是平时那种双休日里占一个,哪里都会沾边。所以,这次,带着妈妈回去,车肯定是有去有回的。
带着妈妈骑自行车在库区里兜圈兼偷菜。她说她十多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自从退休后就没有骑过,所以她一开始上车有点困难真吓我半死。在我的心目中,妈妈骑车很牛逼,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妈妈就是用自行车接送我上学放学。别人的自行车前杠或后座架子上有给小盆友准备的各种椅子(藤的、铁的、塑料的),但我没有,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比如说腿绞进车轮),妈妈让我把腿绕在座位下的竖杠上,这样不影响她骑车,我也安全。昨晚临睡前的长谈,她才说起当年她是怀上了我在孕期时才学骑车的。这个高龄妈妈(37岁生下我)太牛逼有没有!爬什么解放牌大客车、搬煤气、托单车神马我妈除了怀孕的最后3个月一直在做。我就像是命中注定,死缠烂打,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在这个家庭诞生的人。
带着妈妈去偷菜,然后在检验室里把菜煮了吃了。因为那里有锅有炉有油什么的,要什么有什么。当一个粮油检验员,这就是我的优势。别人没有检验室的钥匙也不能随便进入,但那是我工作生活的一部分,可以从中发掘很多好玩的东西。晚上,和妈妈步行去角尾渔村吃饭。叫了2个菜,一个蒲瓜虾米粉丝煲一条黄脚蜡鱼,一碗米饭,合计85元。从价钱上来说,这个河边的大排档一点都不便宜,但从前这是我单位的“第二饭堂”,几年前有好些时间我经常被迫在这里醉生梦死,而这个小小的大排档经常有人大老远的开车过去吃饭,那是麻涌,甚至是东莞的名店之一。大概晚上6点从库里出发,吃完走人大概7点,去的时候还有很多位,桌子任选,外面的车位也有很多。但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人要等位了,外面的车位也已经挤满,水泄不通。
昨天最让我难忘的事莫过于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进行的长谈。对上一次单独我和我妈睡一个房间已经是323李宁10K在深圳的那个晚上了,但因为第二天我要比赛,所以并没有说多少,但昨晚,我们1030没到就熄灯上床了,但到妈妈说完可以睡觉已经是接近午夜1200。小时候总觉得我不是我妈我爸亲生的,因为我觉得他们怎么不像其他爸爸妈妈那样爱他们的孩子。昨晚过后,我确定自己是爸妈亲生的,因为很多很多的细节根本无法编得出来,我妈也不是那种闲得蛋痛编这种故事的人。但在我身边,原来有那么多的人不亲生的,是抱养或领养回来的。我爸爸是我奶奶抱养回来的,这我早就知道,原来我的2个表姐和我的一个姑婆也是。那两个表姐被我的姑婆称为“瘦鸡掉入肥汤锅”,能进入这个家族能被这里的人疼爱是她们的福气。毫无例外地,两个表姐的爸爸都非常溺爱那两个并非亲生的女儿,甚至可以这么说,我是我爸亲生的,但我爸也从未对我那么好过,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妈妈说出了这个非亲生的天大秘密以后我才理解明白为什么在过年团聚的餐桌上和平时家人的闲聊里被谈及出生前出生时是如何如何的只有我和表哥。我和表哥都觉得谈及我们自己的血型没有问题,但我表姐那一家却从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插一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孕不育的问题在我身边如此普遍,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我一直以为从前的污染没那么严重,从前的人比现在的人容易怀上并生下,但原来,这种通常来说难以启齿的“丑事”从来都很普遍。
知道和不知道都一个样,一切都只能埋在心中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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