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有重点错
今天是星期天,通常我都会在家里睡到自然醒,但是今天却要上班。昨晚我忘记调闹钟了,今天早上醒来时天已亮,鸟在叫个不停,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603。比我平时在第一个闹钟晚了三分钟,接着我掏出手机,开了一个十分钟的倒计时,然后放下体温计,十分钟后,开下一个十分钟计时,进行一次贪睡。虽然完全没有调闹钟,但实际上我的生物钟跟闹钟相差无几。今天的天色阴沉沉的,让人有慵懒的感觉。从云层看来,今天估计不会有什么风,所以不会有大太阳,但因为云层很厚,地表的积热也散不掉。所以即便是清晨,也不觉得凉爽.估计今天白天会很热。据说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去扫地拔草之类。每年都会有那么几回,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开始怀疑人生,到底我做的是检验员还是环卫工。而且他们还把卫生当作是理所当然我们工作之一,如果那是在搞检验室的卫生,我认了,但是现场跟检验室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跟我有啥关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包到我的头上。因为从检验室到要搞卫生的地方已经超过五百米了。
前天晚上做了跟数学有关的梦,昨天晚上,做了个跟面瘫有关的梦。我第一次在梦里计算数学是那么的精准清晰。显然,题目是我出的,答案也是我出的,,但我为什么可以这般预判出来呢!昨晚梦里去医院看面瘫,也不是因为我又犯了面瘫,而是我觉得我有这个迹象,就去医院挂个号问一下我的处理方法对不对。一开始我以为接诊的是个男医生,后来我才知道坐在我旁边那个才是,她是个很健谈开朗的女医生。医院的布置也很神奇,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厅里有不同的分隔,就像经典办公室布局那样。要诊断出有没有面瘫我还脑补出一个很简单的肌电图,那个东西被我想象为跟做B超类似,不过在脸上做。但显然,肌电图估计不是那样的。让我觉得最好笑的是我看完离开的时候路过一些候诊的人,其中有一个大爷手里拿着一本纸质的杂志,但是他的手指却在不断地滑动,情况就像他正在看平板一样,他身边的人告诉他,这不是智能设备,这是纸质杂志,滑动是没用的。然后大爷才恍然大悟,进行普通的纸质翻页。
昨天在看米兰·昆德拉的《不朽》里面的一篇我看到了这么个片段,歌德跟海明威说起他的故事。歌德在一个小剧场里,演《浮士德》的木偶剧,他一个人同时负责牵线和背诵剧本。舞台上没有演员,只有他一个,所以他觉得挺爽。接着他瞄了一下台下,居然一个观众都没有,这让他感到非常沮丧。因为那不至于把观众都闷走了吧?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到处都是人,原来观众都跑到后台去了,他们要看的不是《浮士德》,而是歌德。歌德觉得很紧张,没说什么,放下手上的木偶,戴上他的帽子,然后就回家了。一路上他都不敢往后看,因为他知道那些人还在跟着他。回到家里,关上门,他觉得应该安全了吧。但是当他点了灯,走到窗边往外一看的时候,发现那些人正在外面看着他。所以,他只能把灯吹灭,然后一整个晚上都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永远都摆脱不了那些人。《不朽》这一篇让我正视了偶像和粉丝的关系。粉丝因为想不朽,所以用尽各种手段跟偶像拉上关系。当一个伟人去世的时候,别人记住他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他的一些八卦花边事。他的私人生活、他的为人处事、他的各种小动作等被当作是他的全部,而相比之下,他那些如雷贯耳的作品反而都不重要了,都慢慢地被忘却淡忘了。一个人想死很容易,但一个人一旦被不朽拉上了船,那就是一艘你永远都下不了的贼船。情况就像,你死了,灵魂已经走了,但肉体还在那里,你无法控制,只能任由身边的人各种猜测点评,你对此无能为力。看完这篇以后,我开始审视自己,我是不是那些疯狂重点错的人呢?对我来说,偶像的周边八卦真的比偶像本身的作品还重要吗?思考了半天以后,我觉得虽然有时我也会跑偏,但起码我没有犯严重的重点错。我的主要时间都耗在作品本身上,即便有些时候是用在花边,但那也是官方途径,是偶像自己说的,不是我根据各种渠道明地暗地里搜集回来瞎猜测。而之所以这样大概是因为当我成为粉丝的时候,我已经接近十八岁,心智算是有点成熟了。我不知道如果我不渴望知道那些东西还算不算一个粉丝,如果那不能算,那我就不当粉丝罢了。我不是为了要当粉丝而当粉丝,我只是觉得做某些事,能让我开心,跟大家分享一些好的东西会让我觉得快乐,仅此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觉得经典粉丝要做的那些去机场啊酒店啊蹲点,我都觉得很无聊,没意义。合影了签名了,那又怎样呢?你可以把那发到社交网络上炫耀一番,然后呢?签名拿到的时候很开心,回到家可能就随便丢一边,即便你找个相框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那又代表什么呢?在没有做到的时候我们都渴望做到,但实际上做到了以后,那又有什么意义?从前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我第一次收到偶像的签名以后,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就有了以上的疑问。有些人拿签名是为了放在淘宝上高价炒。干这种事的人能称得上是粉丝吗?那不过是个卑鄙的投机者而已。
重点错这种事谁都有过。所以,如果最终能回到正路上,什么时候都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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