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老马
这个春节假期我已经连续好多天都待在家里,重新看完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番石榴飘香》,然后莫名地让我再次觉得,我之所以喜欢他的作品,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有一些相似点,又或者其实这些不能算是相似点,而是我能明白的某些东西,那是我在其他作家那里无法得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其他作家的作品的时候,某些情况下,我会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很难看下去。越是欧美那边越是有名的,我越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一直在抗拒他们吧。于是,我有时会想,翻译的那个到底是如何完成他们的工作的呢?如果遇到某个翻译的人根本不喜欢的作品,他要如何才能开展工作呢?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没有兴趣我就不会主动接受那个任务,但是对那些专业的人来说,那是他们的工作。进行不带情绪的翻译有可能吗?起码对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我翻译的是一本科技书籍。还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我跟过一个教微生物学的老师做实验。他曾经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章英文原版的微生物学,让我们翻译。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他要这样,是考验我们的专业水平,还是考验我们的英语水平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仅把正文翻译了,而且也把里面的图片都全部截图下来,然后把里面的单词PS成中文。很多科技类的书籍会把正文翻译成中文,但图片仍然是原文的。我这种连图片也PS掉,也要翻译为中文的,属于神操作。当时我没想过不这么做,因为我觉得一套东西全部翻译才叫做完了,只有把图片都翻译了,读者才不会在看图片和看正文的时候一脸懵逼。翻译那本专业书籍的时候,其实我是有点喜欢上的。翻译得好不好是我能力的问题,但我这种的做法让微生物老师大吃一惊,因为这样的态度显然不是逼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认真。
在看完马尔克斯的《番石榴飘香》以后,我开始看另外一本我还没拆掉塑封的,名叫《蓝狗的眼睛》。看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本书讲的是什么。我只是看着一堆还没被拆封的书,随便挑了一本,挑了一本不算厚的,而且从书名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的,同时,我也没有看封面的那些介绍。看了两个短篇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本书可能说的都是一些比较神奇的东西。科学一点,那里形容的是人的一些感觉,有可能是实体的,也有可能纯粹是幻想。那里讲的是与死亡相关的故事。说得玄乎一点,这本书整本都在说鬼怪。当我看完第一个故事以后,我就觉得这本书有点像《变形记》。前几个故事都是马尔克斯在四十年代的作品。据说他老人家开始写小说也是因为看到了《变形记》后灵感爆发。之所以喜欢马尔克斯,可能是因为他能把人的那种感觉写的特别真实。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内心活动,有些作家很喜欢把非常大的篇幅用在描写景物上,但是那些完全是描写死物自己。马尔克斯的各种描写最终都是为了表达人物。我觉得马尔克斯作品的镜头感非常强,看他的书的时候,我眼前根本就是一幕幕的电影画面,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欲罢不能,但是,也会有例外,比如《族长的秋天》就看得我很憋闷。那是一本一整本书只有一个句号的作品。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里面很多俚语之类的东西我没读懂,翻译的人也未必都搞清楚了。
我喜欢跟物打交道,但我喜欢知道人的故事。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