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妈记
要知道“婆妈”在广州话之中的意思就是很不爽快的意思,这可以算是一点引申的意思吧,因为婆和妈都是家庭主妇(一般来说,女强人除外)通常都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比如买菜为了几毛钱就讲半个小时的价,于是那些通常“大手大脚”或者说“豪气”的男人们就称那些也为了一些小事就犹豫不决的人为“婆妈”,并没有骂他所骂的人女性化变态的意思,特此说明一下。
今天我干的事也十分婆妈,因为是跟婆和妈一起做的。就是跟真正的外婆和妈一起去做,说起来真的很别扭。首先是和妈去shopping,碰巧买了自己最喜欢的“长法棍”,然后就和婆、姨妈和妈去拜访一个对我来说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亲戚。觉得自己真的很“婆妈”,除了这个形容词,我好像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去替代。
不过在婆妈的路上我还是找到了一些回忆,引起了一些感想。因为亲戚住在珠江医院附近,所有4年以后,我又踏上了那个曾经熟悉但如今陌生的土地。我从我懂事就住在那一边,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同年、我的少年……虽然和我以前住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距离,但我已经感受到那块土地对我的召唤。
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建筑物,从我熟悉的土地拔地而起,我感到了茫然。到底,童年在哪里?到底自己最快活的少年在哪里?
隔着重重的楼房,我的目光找到了曾经快活了3年的初中教学楼,一点点的欣慰。但有更多的怪味,看到那个用了2年的教学楼已经换上了新装,但却大大地挂上了“商务高职”四个大红字,我的心2冷了一大半,虽然当我在那里读初中的时候,那里就是初中和职中的混合学校,但如今那里已经完完全全是职中,好像冥冥中连命运都在捉弄我,它叫我去忘却,忘却自己曾经出身在广州市臭名昭著的初中“广州市第一零八中学” 。同样是落日十分,我相信在那个教学大楼的走廊或者高层的教室里依然可以看到绝色的美景,不过自己已经不在那里,自己也不会再踏上那个教学大楼。熟悉的老师已经走光了,熟悉的学校领导也该退休了,但我还是不能忘却,那个令我风光无限的“广州市第一零八中学” ,我不是要炫耀什么,我也不是要埋怨什么,但那里是我长的地方,我不能忘却,我不愿意忘却。
还有一个变化极大的景色就是学校旁边的平房全部没有了,那里好大一块地终于成为了学校的一部分。是当时我们梦寐以求的操场,终于在我离开4年后当年的梦想实现了,不过操场再也不属于我们了。一阵的兴奋向我扑来。但同时一阵的搞笑又涌上心头。记得当年读初中的时候中午无事可干,又恰逢“卓越”过来派传单,派到每人桌子上都有一张,于是朋友几个就拿那些传单折飞机,怕在走廊飞下去被人发现,于是就把折好的飞机往广阔的平房上方飞去,好玩真好玩,当时只是想到好玩。所以,平房顶上到底有多少我放的飞机呢?应该超过50只吧。当他们拆平房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多“飞机残骸”呢?明明没有那么高的建筑物可以把飞机放到那里上面,他们有没有想过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中学的一些一时顽皮的优秀学生干的好事呢?又或者他们会觉得这个中学的学生实在太无聊了,一些无聊的人做一些无聊的事。总之,无论如何,我的那些“成功降落”或者“失事”的“飞机”就肯定被全部毁灭了。
走在熟悉的工业大道上,我很努力地寻找当年的感觉,但很可惜,我的收获不多。
那个熟悉的立交桥底,还是老模样,而那些熟悉的烂烂的居民楼则已经被推土机推倒,并且正在热火朝天地盖街心花园。走在路上,不在妈的身旁,汗不断地流,我发现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妹妹。
当我回头一看的时候,原来我所熟悉的地方有一点还没有变——天还是照样的宽广。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宽广的天了。工厂加旧旧的居民区,还没有红火起来的房地产,原来我熟悉的地方还保留着一个熟悉的特点——广阔的天!原来自己就是在这片广阔的天下面长大,难怪我的心胸可以如此宽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无所谓天的尽头。虽然处于工业大道的天算不上“蓝天”,因为好像老是罩着很多很多的灰尘(以前这边的工厂太多,烟囱太多)。但灰尘不能掩盖工人们孩子的快乐,灰尘不能掩盖广阔的天,灰尘不能阻止孩子拥有广阔的胸怀。
开始走这条使我回忆的道路的时候,我的确感到有点压抑,甚至有点伤心,但当我看到广阔的天,广阔的带着一点红色的傍晚的蓝天,我放松了,呼吸一口气,原来我还是天地间长不大的孩子。
“长法棍”是神马?难道你喜欢买玩具?
婆婆妈妈的,我也偶尔为之,因为会感觉懒洋洋的,很舒服很舒服,把自己迷失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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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西式面包店问“长法棍”是什么吧……这孩子连这个都不知道,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