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时间”和“巧克力”
之前基本没看过女作家的作品,但这段时间连续读了两本,居然都是出自北美作家之手——《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美国)和《恰似水之于巧克力》(墨西哥)。前者看了我一个星期后,者只花费了不到两天。十分喜欢前者,它有女作家的细腻也有男作家的大气,那种穿越时间的把戏不是谁都能玩得好的。相比之下后者好像只是个比较神怪的爱情故事而已。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很早之前就想拥有,特别当sunfruitfish试过觉得好看后。看书的时候我没有偷看结局,但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最终男主角要先离开人世了,真的不想接受那个事实,一直让我挣扎着。虽然在亨利离开人世后作者仍旧写了些亨利之前在时间旅行中相遇女儿的快乐时光,但我仍旧觉得夫妻分离、父女分离很痛很痛!亨利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因车祸而离去,她的女儿在5岁的时候爸爸也走了,不幸!全书创造了2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亨利还是小男孩时他的一家三口,妈妈是著名歌唱家,爸爸是著名小提琴手,他们的简直就是超级模范的幸福家庭;亨利成为丈夫后的一家三口,搞艺术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女儿,他们一定可以很快乐幸福的!但……
时间旅行是很多动画片、科幻小说和影视作品的话题,最经典的要数《多啦A梦》的随意门和时光机,但亨利的时光旅行却让我对这种穿越虫洞超自然的能力望而生畏。能到过去和未来又有什么意义,你无法改变,过去改变了你就不是你了,未来改变了,那个未来就不再属于你。能时间旅行就意味着人掉进了永恒的剧本中,一切都被确定下来,人的主观能动性完全不能起作用,你可以觉得那超能力很眩,但我觉得那很惊恐。中年的亨利通过时间旅行认识了还是儿童的克莱尔,这位中年人陪伴克莱尔度过了奇妙的童年,在那些日子里亨利来了又去,克莱尔简直就像盼电视剧那样数着时间表等待她未来丈夫的裸体出现。直到克莱尔20岁她才在真实生活中找到了28岁的亨利,他们很快结婚却问题重重,克莱尔似乎可以和亨利朝夕相对了,但她依旧不知道这位患错时症的丈夫到底下一秒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的真实婚姻只维持了15年,因为亨利43岁就去世了,到底怎么死,书中没有明确写出,但原因不言而喻,他死在时间旅行到1977年的事故中。于是,克莱尔陷入了长久的孤独,虽然她知道她能活到82岁,而且在那年仍能和亨利见上一面。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很坚强,她选择用乐观面对一切。和我们一向认识女性柔弱的一面不同,克莱尔表现了当今女性刚强坚韧不屈优秀的一面。
相比之下《恰似水之于巧克力》就显得挺稚嫩。之所以有强烈欲望要买这书完全是因为我要证明这并不象宣传所说,它是“美食版的《百年孤独》”。那些评论家都太天真了,怎么能把拉美的某些夸张神怪描写就和魔幻现实主义代表的《百年孤独》扯上关系呢!这书是朱景冬翻译的,本人并不怎么喜欢他的翻译,但偏偏很多西语作品翻译都出自他之手,无奈啊~~~
《恰似水之于巧克力》描述了个很封闭、传统的母系家族。他们有着荒谬的法则——最小的女儿必须侍奉母亲直到她老人家去世后才能结婚。于是就上演了一场情侣相爱却不能结合的故事。正如一些评论所说,书中男性的描写还需改进,就我的认识而言,拉美诸国有着很浓重的大男子主义风气,而在这作品中“话事者”却都是女性,比如说:艾莱娜妈妈——一家之主,掌控一切;赫特鲁迪丝——一军之长,军队的将军,挺让我吃惊的。故事从厨房展开,那是女性“话事”的神圣之地,女人在那里创造了一个个美食奇迹。爱情故事和菜谱一同展开,全书12章,每章开头都是一个菜谱,第六章(讲的是火柴制作)除外,结构挺特别。但我没什么厨房细胞,所以呢……
下面,谈谈我对《恰似水之于巧克力》两个细处的看法:
1. 第七章:蒂塔喝了琴恰为她做的牛尾汤激动得哭了,眼泪很多,书中是这样描述的“布朗看到一条小溪顺着楼梯往下流,惊慌不安。当他明白那是蒂塔流的眼泪时……”这让我马上联想到《百年孤独》同样是第七章的这个情节“她(乌苏娜)朝着血液留来的方向往回走,想弄清楚血是从哪儿来的,她穿过库房,经过秋海棠长廊,过了饭厅和客厅,沿着街道一直前进,然后往右拐,再向左拐,到了土耳其人街;她一直没有发觉,她是系着围裙、穿着拖鞋走过市镇的;然后她到了市镇广场,走进她从来没有来过的房子,推开卧室的门,一般火药味呛得她喘不过气来;接着,她瞧见了趴在地板上的儿子,身体压着他已脱掉的长筒皮靴;而且她还看见,已经停止流动的一股血,是从他的右耳开始的。”一个是流泪一个是流血,都用了夸张的描写,不过后者更神奇罢了。
2. 第十章:当佩德罗成大火烧身以后,蒂塔以超快速度到达他身边,出现这情节“佩德罗一边呻吟一边第一次当着众人用‘你’对蒂塔叫……”。相信对西班牙语不熟悉的人都不会知道“你”(tú)和“您”(usted)的区别。在拉美国家,通常只用“您”称呼对方,只有对很亲的长辈或者情人才会用“你”。对于懂西语的人,这理所当然、毋庸置疑,但所有读者都懂这个法则吗?既然译者用“”把“你”字引起来了,为何不做解释呢?很多人大概会莫名其妙,随便一扫而过而错过了姐夫佩德罗用“你”称呼蒂塔的玄妙。一个好的外语作品要得到他国的认可必须要有好的翻译协助,而让朱景冬这位著名的西语学者对该书翻译我不喜欢。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只是在读男作家的作品,这段读女作家的经历让我视野又开拓了不少,毕竟这个世界需要阴阳调和嘛,呵呵:)我已能从某些动作的描写分辨出作者是男是女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