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长
昨晚在实验室过了一宿。没有通顶,不过也差不多。2007-01-17最后一次取样是在24:00,而2007-01-18第一次接种是在5:00AM。这个时间很尴尬,24:00的取样可以叫男生完成,但5:00AM,如果我在宿舍的话就出不来(宿舍楼没开门),而男生就更加很难在这个时间爬起来去接种。所以,最佳的方式是某人作个牺牲。抱着贪玩的心理,我成为了敢死队的唯一成员。
白天的时候一直觉得实验室要比外面暖很多,但当只有你一个,所有灯都关了,四处安静只留机器运转的声音的时候你会感到有点害怕。不知道是在怕门卫问我到底在干什么还是怕真的有贼。每次出门口都必须上锁,真的不知道有谁会在我出去的间隙闯进来。白天关门(非锁门)是为了不让无关人等随便进入,而晚上则是为了安全。
长夜漫漫,我开始以为这是挺好玩的,也准备了几本西文书,一本昆德拉的《无知》以及WALKMAN,但当只有你一个,又真的没什么好干的时候你却只想睡觉,真的困了。于是,我1:00AM就关灯,缩在椅子上睡觉。不过,好景不长。首先,被恒温箱的突然启动吓了一跳。当人停下来,脑子里开始空空余也,身体也冷下来,接着,人就入睡了。我是越睡越冷,睡到2点多加了件衣服,然后又添了条围巾,依旧很冷很冷。准确地说我大概就只睡了2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处在模糊之中,只感到很冷。到凌晨3点多的时候时间实在顶不顺,干脆不睡了。黑暗中,发现了电炉,虽然只是发热丝用电加热,不烧炭,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但我还是顾忌,不敢在小室密闭空间里开电炉解决寒冷问题。随着电路发热丝变得亮红,我终于感受到暖了。先是拿手去烤,然后整个人都拿去烤。但无论怎样,这都是治标不治本,我的冷是从体内冷出来的,非接触的传热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这样,从凌晨3点多到6点多天亮我开了电炉3次。
不是第一次通顶,但从没有像这样是为了“正规理由”而付出,以前的通顶纯粹是玩。在实验室的晚上好像特别漫长,特别冷。昨晚下雨了,问了很多同学都说不知道,而我是看着那雨开始,祈祷它快结束,听着它结束的。潇湘夜雨,如果昨晚不下雨大概我不会感觉到格外冷吧。特意在窗外放了个温度计,8.5℃,室内则是18.5℃。单看温度觉得还可以,但对于我来说这个晚上比从前任何一个晚上都要冷,冻到入心入肺,早上去吃早餐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耳朵冻到痛。肚子出其不意从5点就开始抗议了,结果早餐破天荒地吃了很多——炒粉+猪肝粥(平时一个就够了,而且很撑),才算初步融化了体内那块冰。
贪玩是要付出代价的,希望没有下次,如果一定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做足准备,要驱散寒夜的阴冷,让它变得温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