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肚子痛这个东西，我每吃饭的时候都会有感觉，挺忌讳。一旦吃饱了，左边的肚子就会扯着，准确的位置是耻骨附近。耻骨内测手指按进去就会感觉到发酸。我也按了一下右边，显然那是没有感觉的，所以为什么左边会有种扯住的感觉呢？还有一个就是现在当我打咳嗽打喷嚏的时候就会感觉左边最下的那个伤口会痛，但是那个痛又比较神奇，就是咳嗽的那一下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痛是肯定存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之前痛肯定是存在的，但是不会来的快去的也快，通常痛了以后得持续个好几秒钟才能缓过来。吃饭明明是快乐的事情，但是吃多了肯定会很惨，即便吃得不太多，但那种胀胀的感觉依然会很惨。怎么才叫不吃多呢，这其实挺难的，我自己都搞不清。因为我是那种坐在那里吃，吃撑了都没感觉，直到站起来才突然意识过来的人，所以你问我什么时候是适量，什么叫吃多，这实在太难为我了。如果吃下去的东西一开始就是定量的还好，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围餐，没有定量，我就很危险了，或许现在临时的解决方案是我不能坐着吃，站着吃，当我吃到有点感觉的时候就停止会比较好，但显然虽然做这种事貌似很容易实现，但是要真的实施还是比较怪异的。

周六我妈想去海珠湿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所以出门去搭车之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点了一个牛肉拉面，一个牛肉干饺，两个人吃。吃之前我已经跟我妈说，如果两人都点一碗面的话，我的那碗估计吃不完，你得有心理准备，要把我那里的一部分吃了。吃下去的时候还好，前提是不把那些汤也喝完。把牛肉面的汤喝下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忐忑，都喝下去估计就过量了。估计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有抽痛感了，但是我是那种习惯性要把东西吃光的人，哪怕剩下只是面汤。我完全可以剩下几口不喝，但是剩下几口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是也就几口而已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结果就是真的有点过了，虽然就只是有一点点过。起来去车站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点扯，站着的时候，如果重心压在左脚，也会感觉到有点扯。上车下车的时候我都得小心翼翼，上车的时候还好，下车的时候我尤其小心。周六的海珠湿地下午非常多人，入门的地方几乎可以这么说——人山人海。我有广州市无偿献血A证，所以去海珠湿地是不用钱的，但是我这种特殊人群该怎么进去呢？原来是要去票务中心展示A证，然后就会给我一个有二维码小票。海珠湿地的北门人山人海，湿地里面也是人山人海，里面的道路本来就不宽，但里面的人就像逛花街一样，密密麻麻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就更加不用说厕所永远都是大排长龙，里面什么状况可想而知。所以我们步行走过了石榴岗河，在某个码头附近的洗手间才终于上了趟厕所，在上那次厕所之前，我一直都感觉到有点扯，但那种扯的感觉比刚刚吃完的时候已经稍微好了一点。放了点水以后，扯的感觉几乎完全消失了，只会在一些很特殊的时候才会出现，比如沥青的路上突然间出现某个凹陷，我又不小心踩了进去。一次小便才多大的量，一碗牛肉面几勺的面汤才多大的量，但即便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依然会让我有感觉。

我要和疼痛长期共存吗？

昨天说到虽然术后还不到一个月，我已经在慢慢地用运动的方式改变自己的性状，但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身体的一些变化是之前我所没有的。吃饭呛到却因为不敢咳嗽，没办法把异物排出，这偶然事件，但接下来我发现，吃饭的时候即便我不说话，没有大口吞咽，也没有明显大口呼吸，也很容易被呛到。这个我觉得很惊讶，因为这样的话就很危险，一旦那些东西排不出来，非常有可能就会导致异物性肺炎。理论上身体有一套很完备的防御方案，就是分泌黏液，绒毛蠕动，然后刺激咳嗽，但因为咳嗽这个操作被我主观控制禁止了，所以很危险。

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哪怕不是吃饭，突然你就会觉得有痰音。就是那种一呼吸，然后就感觉到。有黏液在那里，呼吸不畅，你很想咳嗽。最明显的就是我换药的那一天，在诊室门口。其实在候诊大厅的时候，我已经叫我妈拍了一轮后背，但是拍归，没有任何效果。在诊室门口的时候，我依然觉得每次呼吸都有痰液，很想咳嗽，但突然来了一个打嗝，痰音没有了，咳嗽的感觉也没有了。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感觉就是升起了一个气泡，那个膜上的液体让我有痰的感觉，但那个气泡想出来又出不来。所以那些液体不是在气道的，而是在食道的，又或者在气道和食道在交叉路口。后来我发现自己现在打嗝的几率挺高。通常情况下，吃饱饭以后打两个嗝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前的嗝饭后打过就没有了。如果说打嗝很频繁，也就只有在喝了碳酸饮料之后。现在过上一段时间我就会打嗝。有些时候如果觉得有痰想咳嗽我心里明白，实际上那非常有可能是打嗝，但是又打不出来，卡在那个位置。所以这是胃部的问题导致的打嗝吗？

不仅仅打嗝，肠鸣也比较频繁。以前我觉得放屁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放屁对我来说频率还算比较正常，但是按压腹部或者变换某些体位的时候，我就能听到肠子咕咕叫。

当我肚子痛的时候，通常是以站立或者行走的体位，当我坐下，尤其是有点弯腰，肚子不那么鼓，稍微缩进去以后我就不痛了，完全不痛的方式是平躺。因为平躺的时候腹部的压力是最小的。有两天中午我睡觉的时候是平躺在那里，然后又把头侧向了一边，当时我还枕着枕头，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平躺在那里。不能用枕头，头侧向一边。这个躺的姿势是术后防止病人呛咳的。有些时候平躺就会明显的听到肚子咕咕叫，然后放一些没有味道的屁再起来，肚子痛就缓解了一些。

一个星期下来都是这样，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肠胃的确出现了些问题，出现了一些异常的发酵，以前我的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的气体。现在这些气体有可能是积在肠道里面，可以用放屁的方式排掉，也有可能是以打嗝的方式上涌。还有一个让我觉得肚子痛的是大便不畅。为什么会导致这种问题呢？手术用的麻药可能起了作用，术后的镇痛泵可能也起了作用，但我觉得更起作用的是医生为了让我排尿顺畅，对我的尿液进行了碱化，开了碳酸氢钠，我吃了三天，同时他也开了左氟氧沙星，也吃了三天。碳酸氢钠的副作用是容易和胃酸作用生成二氧化化碳，于是打嗝上气也就很正常了。左氟氧沙星是抗生素，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抗生素，所以我对抗生素是很敏感的，抗生素会破坏肠道里的微生物菌群平衡，同时碱化尿液也会让我身体里的酸碱发生变化。从我的体检报告看来，一直以来我尿液的pH值通常都只有5.5，如果一下子提到6.5左右，估计我的身体里面很多正常的微生物都会吃不消。正常的微生物吃不消，于是那些不怎么正常的微生物就占主导了。外加可以吃饭以后我就好像饿了好几辈子一样狼吞虎咽，吃饭也像平时那样，不怎么咀嚼就吞，而且量还很大，于是消化不良就再正常不过了。消化不良，咖啡一下子又回复了日常摄入量，水果也没吃，所以食物残渣就塞在肠道里，出不去堵在那里，严重的时候我能摸到肚子一半是硬的，一半是软的。

知道有可能是肠胃问题导致的腹胀和异常排气，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吃一些益生菌，后来我发现健胃消食片估计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虽然健胃消食片实际上是纯中药的。搜索健胃消食片的时候我又认识到了乳酸菌素片。一开始我买的是益生菌，但我买的是很便宜的益生菌，到底有没有效果，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益生菌的说明书上成人的用量是每次1~2包，每天1~2次，而我的用量是每次1包每天2次。我是周四开始吃的，周五我一整天几乎都没有感觉到肚子痛，没有牵手感，大便非常顺畅。大便出来的感觉有点像腹泻，但实际上出来的固体成型很好，擦屁股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残留。在我印象之中，我就没怎么见过这么完美的大便。所以是益生菌起到了作用，还是近几天吃饭我都小心翼翼的尽量多咀嚼，而且每天也都大量的喝淡茶导致的后果呢？益生菌之后，我又特意研究了健胃消食片和乳酸菌素片，最终选择了乳酸菌素片。因为我觉得现在我的肠道的确是有异常发酵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气体。吃益生菌下去为了增加有益的微生物，而乳酸菌素片是在肠道那里形成保护膜，同时杀死有害的微生物。无论是益生菌还是乳酸菌素片都是为了打造一个正常的肠道菌群。

周末开始我停吃益生菌，开始吃乳酸菌素片，说明书上的用量是成人每次3~6片，每天3次，但我每次只吃3片，每天只吃2次。因为据说这个东西会有效果，但是也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所以当然肠道气体我感觉排得差不多，明显减轻腹胀后，我就得慢慢停掉。

疼痛到来的时候毫无道理，疼痛走的时候也毫无道理。上午起床的时候我特意侧躺了一下，感觉几乎没怎么用力，肉肉都被固定在肚子上了，所以腹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是潜意识的，不需要刻意控制的。当我刻意放松的时候，肚子上的肉肉就突然间就崩，全部向下方倒塌。睡觉之前我伸直双腿。分了好多回做了50个轻轻的卷腹，之所以说轻轻的，因为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做到位，我现在也不能刻意完全做到位。如果要做到位的话，理论上我要弯曲双膝呈90度，但实际上如果那样的话，下腹部就会发力得更强烈一些。我之所以要伸直双腿，就是因为我不想下腹部过多参与，但即便这样，当我做卷腹的时候，我依然感觉到肚脐以下的下腹部，尤其是刚好裤头勒着的那个部分的肌肉起到了作用，而且相比于上腹部来说，那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更微妙。

还记得术后的那一天，我可以喝水了，当我第一口水喝下去的时候。虽然那是一口温水，但是我也清楚的感觉到了水的流向。好像到达了胃以后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就向我的小肠奔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麻药的麻痹期还没过去，还是其实镇痛泵起作用了。过一段时间镇痛泵的药量对我的肠道有一定的麻痹作用？那天喝水的时候，我的感觉太明显了，吃流质的时候感觉也很明显。几天后，我终于可以普食了。我一直都以为胃部应该在肚脐跟剑突之间的部位，但是我感觉无论是水还是固体的食物吃下去的时候，直接就落到我的肚脐以下了。所以为什么我的胃会在那个地方呢？小时候吃撑了，上腹部不怎么胀，但是却要把裤子松开。到后来变成了吃饱了就是上腹部胀，下面基本上不需要松裤子，因为松了也没用。现在东西吃下去以后，我的上腹部居然没有一种胀的感觉。那种胀也不是在裤头的那个位置是比裤头还要低。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一个腹腔镜手术之后，我居然胃下垂了吗？

过去一周的疼痛，让我各种怀疑人生，各种害怕手术导致的并发症又或者说副作用，又或者失误。慢慢地我好像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肚子会痛？为什么是那种牵扯痛？跟我肚子一直胀一直没有消掉有关系吗？而且那个胀只存在于下腹部，上腹部的胀一周之后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但下腹部的胀一直都存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的时候都是胀的。现在让我胀得难受的是站着的时候，弯腰坐的时候稍微会好一点。躺着的时候，我的下腹部是平的，跟以前一样，甚至可以有比基尼桥。为什么站起来就会那个状态？非常有可能是因为我腹部的肌肉和皮肤已经习惯了这种松弛。皮肤松弛比较简单，但肌肉韧带之类的，你硬是要把它拉扯到那么大，显然那些东西是吃不消的，没长得那么快，于是就导致了我的这种牵扯痛。如果我能把肌肉强化回来，估计那些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琢磨自己，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日常。

过去好多天，话题都跟痛有关。当这种事情渗透在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我怎么可能不把它作为一个话题？这周我穿了一条麻灰色的抓绒运动裤，相对于其它裤子来说，这条裤子的裤头算是比较松的，但如果说真的松，又完全说不上。周一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我穿着裤这条裤子蹲坑的时候，左边耻骨附近会觉得莫名的酸，周一的时候感觉非常明显。之后那几天也有感觉，但是没有那么强烈。为什么会这样呢？周一之所以会那么痛苦，是因为便便在肚子里。摸上去是硬的，没有排出来，所以身体自然辛苦。蹲下来这个动作本来就很辛苦，折叠身子的时候感觉根本没办法去做蹲坑该做的事情，所以如果是小便的话，草草结束赶紧走人，但如果要便便，显然那个姿势我是没办法支持下去的。所以如果遇到便便，我只有回宿舍，坐在马桶上解决问题。

周四的时候我感觉肚子里面的痛好像没那么强烈了，所以我试着以蹲坑的方式便便，结果却发现依然会觉得酸，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条裤子的裤头的确相对于其它橡皮筋裤头的裤子来说算是比较宽的，但那个宽是相对于腰来说的，实际上这条裤子的橡皮筋非常的猛，所以当我蹲坑的时候，我要把裤子退到膝盖。当我蹲下来的时候，膝盖免不了就得几乎碰在一起。双腿要分开，膝盖要合并，蹲下这个动动作对我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即便是在我正常的时候，我也几乎不会做这个动作。其它裤子可能裤头会紧一点，有一些有部分橡皮筋但主要是靠皮带固定的裤子。把拉链拉开以后，裤头可以放到很大，蹲下的时候也可以很舒服。为什么当我双脚分开膝盖靠近蹲下的时候，我会那么痛苦？因为我身体默认要把膝盖打开，也就是说我的膝盖需要把裤头撑大。这个动作很熟悉，当大家要锻炼臀中肌的时候，蚌式开合是一个经典动作。人处在一个侧躺的体位，脚并拢，膝盖弯曲并拢，把弹力带固定在膝盖对上的大腿部位，然后上面的膝盖向垂直方向张开。实际上我就在做这种动作，不过我不是侧躺，而是下蹲的时候做这个动作。有些人做深蹲的时候，也会在大腿那里固定一个弹力带，同样是为了锻炼臀中肌。如果是以站立的姿势发力，的确就是臀部发力，但是当我正在做全蹲的时候。臀部处在一个放松的状态，所以自然就必须有其它肌肉做这个代偿。我觉得在那个时候，刚好需要发力的就是现在理论上我还不完全能够很好发力的左腹股沟附近。为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觉得左边耻骨附近酸，但是到晚上又或者到一整天过去傍晚的时候我就会觉得那里酸、觉得那里紧绷？因为一天的很多时间里，在不知不觉中我不得不调用了那里的肌肉。发现的这个膝盖张开的问题以后要怎么蹲坑便便？我直接把一条裤腿退了下来，拿在手上。蹲下的时候我就可以以我舒服的方式全蹲。对我来说，两个膝盖张开90度的全蹲，我是没有任何压力，可以轻松做到，哪怕不打开90度，哪怕膝盖是遇肩同宽，我也可以轻松做到，而且以这种姿势下蹲的话，我也不会觉得肚子痛。

疼痛会让你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一些秘密。安好的时候你不知道某些动作到底是用哪些肌肉发力、该如何控制，但是当你疼痛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懂了。有些人觉得某些动作应该可以只用上半身发力。但实际上人体为了保持平衡，核心的力量很重要，任何动作几乎都得腰部参与，其实那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二开始我停喝陈皮水，因为我感觉到了明显的乳房胀痛，这就意味着大姨妈快到了，在高温期通常都会伴随上火，再喝陈皮水我的便秘会来得更猛烈。不能便秘是重中之重。后来我才意识到，可能咖啡也是一个导致我中招的原因。在家的时候我没有喝咖啡，出院的那天喝了一杯，某次去换药的时候喝了几口。咖啡这种东西会让我的小便比较频繁，但我没有意识到那个东西可能会让我大便不畅，所以我把陈皮停掉了，也把咖啡停掉了。每次吃饭的时候看到饭堂不是煲汤，清汤寡水的汤我基本就不去拿了。吃早餐的时候基本上就只是一个比较干的东西，尤其当我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要走比较多路的时候，我更加不能吃太多干的东西，也不能喝太多水。因为周一蹲在厕所里那种痛苦的感觉实在让我印象非常的深刻。

周三上午大便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除了开头有一小块以外，接下来的那个是一个完美的便便，是一个不太硬，完全成型中间没有裂纹的便便，但我个人觉得这个便便跟我平时的相比有点稀，因为擦屁股的时候得擦很多才终于擦干净。

关于擦屁股这种事，一直以来我用的都是右手，但这一次手术主要在我的左侧，我就发现用右手擦屁股是会痛的。如果是坐在马桶上有个借力的地方还好一点，如果是蹲着用右手实在太折磨了。所以我开始尝试用左手擦屁股。右手擦屁股这个习惯，如果在印度我就死定了，因为他们默认右手是用来吃饭的，左手才是应该用来擦屁股的，而且他们擦屁股不用纸，只用手。但是实际上用什么手擦屁股又有什么问题呢，能擦干净就好。左手右手，如果都能把事情干好，肯定是最好的，这样的话你的生活你的工作就不会受影响。住院的时候有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精神还可以，我可以干点活，但是右手上有个留置针，留置针插在我的手腕上，所以右手实际上默认是不可以弯曲不可以用力的，拿鼠标不需要用力但拿鼠标会让手腕弯曲。所以在拔掉留置针之前，我没办法拿鼠标也没办法干活。但实际上，几年前我有过某次鼠标手经历，那段时间我的鼠标是用左手操作的。换句话说，住院的那个时候如果我硬是要干活的话，我还是可以用左手拿鼠标，但问题是光拿鼠标还不行，我还得拿笔，我的左手可以控制鼠标，但我的左手不出像样的字。工作离不开写字。那个时候真的没必要再坚持工作，但生活还在继续，还是要擦屁股还是要吃饭。吃饭的时候用左手拿勺子，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能胜任，所以吃粥的时候用左手没有一点毛病，但问题是当我要吃面条的时候，显然我不会用左手拿筷子，所以那个面条要怎么整起来塞到嘴里呢？用正常拿筷子的方式不行，我尝试用卷的方式，但可惜医院默认配的餐具是筷子而不是叉，所以要把面条卷起来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右手也未必能做到。由此可见，锻炼自己的左手是很有必要的。或许不能写出像样的字，但起码得能写字，其次就是拿勺子拿筷子这种东西的时候左手应该完全没问题。要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功夫绝对得在平时积累。

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开发左手的必要性，但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这种必要性会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