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记忆
我对上一次烧烤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好像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大学的时候好像跟高中同学在麓湖公园,烧过一次。之所以记得那是大学以后,是因为当时我刚学完食品营养学,于是就跟学医的同学说起乳糖不耐症。因为接受过应试教育,当时记忆力不错,所以我可以一溜地说出来,非常的顺畅,也正是因为那样,所以我记得那是大学时候的事,而且起码是大二以后的事。为什么烧烤突然间就不流行了呢?以前广州的几乎每个比较大的公园里面都有一片烧烤场。小学的时候我们去晓港公园烧烤,大学的时候我们去麓湖公园烧烤。其它时候对我来说,要不在家里烧,要不在学校烧。在家里烧,我指的是在亲戚的家里烧,因为他家住顶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要到他家聚餐的话,他们就会想到烧烤。在学校烧烤,我记得那是周末的事情。周六的早上我们会有一个兴趣班,但有些时候我们不上课,取而代之进行一些课外活动,比如烧烤,也比如到小学的楼顶抓泥鳅。小学的楼顶建了一个浅浅的水池,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那个水池大概高度就只有不到40厘米。把泥鳅放进去,大家就可以抓泥鳅,其它时候如果我们做了模型船,就可以在那里放模型船。可以放遥控的,也可以放只有一个马达只会向前的,当然了,不能随便去,更不能一个人去,只有老师带着才能去。为什么学校会在楼顶建这么一个小池子呢?我至今都搞不懂,老师也没给我们解释。
学校为什么要想到周末让学生烧烤呢?为什么学校会买一一堆便携烧烤炉回来,同时准备烧烤用的木炭呢?食物是学生自备的,还有就是大家自带小板凳。因为烧烤炉是那种小型矮的,放在地面上的。我们烧的时候只能全部都坐小板凳,蹲在那里。有一次外面下雨,我们就在学校的某个最高层的音乐室里烧烤。记忆之中,那好像是一个冬天,我已经不记得我们的窗有没有全部开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多人在那个小小的课室里烧烤,我们居然没有一氧化碳中毒,真是个奇迹。那是我第一次烧烤。那一次以后我们还曾经把烧烤炉借回家,几个同学和老师一起到某个同学的家里烧烤。跟在学校烧烤的那一次不一样,去同学家的那一次是夏天。所以我们是在家里面关着门窗,开着空调用木炭烧烤,所以最终我们都没有因为一氧化碳而挂掉,同样是个奇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次烧烤有男有女有班主任,完了以后我们还集体在那里看《铁达尼号》,到了某些关键镜头的时候,我们还不让男生看。那个同学跟我住在同1栋宿舍楼,她住4楼,我住2楼。还记得那次烧烤结束以后回家,我妈问起我,如果她能福利分房,但是要搬到离当时那个家很远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去,我当然说肯定要啊。那是我妈最后一次福利分房,前面好几回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拒绝掉了,当时我已经小学六年级。但是我爸却不同意,他只想到他自己会因为那样上班的路途很远。我妈退休了,无所谓远不远,也正是因为我妈即将要退休了,如果不接受那一次福利分房,我们就永远只能待在那个混合结构门窗都漏风60年代建好后来又进行过加建的老宿舍里。如果能搭上福利分房的末班车,在退休之前分到一个可以以超低价入手的商品房,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而且很显然,除了我妈即将退休以外,福利分房这种事也已经到达了政策的尾声,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最后我跟我妈两票通过,忽略我爸那一票,我们搭上了末班车,于是就有了现在我们的家。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必定依然是这般选择。
烧烤这种事已经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了,对我来说,那就只是学生时代的记忆,更多的不是好吃,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