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
6

何必那么绝

By xrspook @ 13:55:38 归类于: 烂日记

有些时候,我不明白那些写吐槽影评的人到底什么心态。他们把那些东西写出来,自己觉得很爽吗?为什么要把那种不好的负面感受传递开来呢?很多时候写那些东西的可能不是个人感受,而纯粹是因为那是水军。他们是拿钱做事的。故意要唱衰某个人或者某个片子。但也有些例外,比如说某些专家。但我个人觉得,专家到达一定程度以后,不会这般吹毛求疵。真正的专家能在最高糟糕的东西里发现闪光点,而那些伪专家,只是一眼过去,觉得那些跟自己风格,或者跟自己过去熟知的东西不一样,就开始猛烈狂喷。很多时候,但一部作品出来以后,基本上已经没办法再改了。所以,记住那些糟糕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不是发现那些能够引起自己共鸣的地方吗?觉得不爽的东西,就由他去吧,就像生活中绝大多数事情一样。在我们自己的事情上,我们尚且不那么较真,为什么却老是喜欢抓住别人不放呢?

我们经常会看到影评说,某些骗子逻辑不么好,故事讲述的方式也不行。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写呢?你根本写不出来,又或者你有更好的故事,但是没人卖你的帐,所以你的故事只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现在好一点,是自媒体时代,所以大老板不买你的点子,你可以自己整出来。但是你的点子又真的好吗?你觉得好的点子,观众卖帐了吗?会不会也有一些跟你一样的观众在挑剔呢?一样米养百样人,众口难调。同一件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响。当别人的想法跟自己不一样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开始对骂呢?从个人的角度考虑,其实这也没错,但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思考,肯定会更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具备了换位思考的能力。我可以以一个孩子的角度想问题,我可以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现在我不确定我能不能以一个老年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看到个小孩,我就知道他跟我差不多大。我几乎能准确地预测出他的大概年龄,当时我想,如果我再大一些,我仍然能认出某个比我小很多的小孩子的年龄吗?实验证明,这东西我做不到。现在我根本分不清年龄这种东西,无论比我小的还是比我大的,即便是我同龄人,我也分不出来。我这里说的是样貌身材的分辨。至于一个人的心智年龄,很多时候,是不跟实际年龄不成正比。这主要看那个人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小时候我会白日梦如果某天我跟我的某个同学交换灵魂,那会怎样呢?在别人家过日子,当别人的孩子会比当我爸妈的孩子好吗?我们总觉得别人比自己好,我们总觉得富人过得比穷人爽很多,实际上但我们身份交换后,很多东西根本爽不起来。我们的生命无需从来,因为起码现在我们还活着,活着就能创造出奇迹。

如果我们写过“如果我是某某某”的作文,我们是不是会更懂得换位思考呢?

2020-05
3

我们永远期待的人

By xrspook @ 14:46:24 归类于: 烂日记

还记得小的时候,我非常盼望四姑婆从香港回来。我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四姑婆在香港是做什么工作的。后来我大概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她主要在别人家里当佣人。老了以后,她在街边摆个小摊。即便只是做这些比较低收入的工作,但是她在香港打拼,却能帮补广州这个家。她人在那边,但心一直都在广州这边。每次回来,她总会带很多东西,我们的邻居朋友会羡慕不已。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带回来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新奇有用的。那段日子,如果没有她源源不断地带货。我们这边的日子估计会更加艰难。当她渐渐老去以后,我们发现她那边的生活只要没有了收入,一切都变得很艰难。跟这边的老人退休以后睡醒一觉就有钱不一样,她那边如果年轻的时候赚不够钱,老年的时候将悲哀。我没问过长辈为什么四姑婆当初要选择去香港。跟这里很多人是偷渡过去的不一样,当年四姑婆是正规途径申请去香港的。大概因为那段时间香港的劳动密集型企业非常需要廉价劳工。据说年轻的时候四姑婆是个非常会做生意的人,家里的人做好食品,要拿去外面卖掉。每个人都拿一些出去卖,四姑婆总是最快卖完的那个。因为她是我外公的姐姐,所以她是我的姑婆。姑婆这个名字,在广州这边有另外一个意思,指那些终生未嫁的人。四姑婆她嫁人了,但是她却没有生育儿女。她有子女是因为她嫁给的那个人之前就已经有过老婆。后妈这种角色永远会默认打上歧视烙印。四姑婆是摆小摊卖货的,丈公是理发的,他们两个的收入都不高,但丈公的子女依然会紧盯着他们仅有的财产,光是乡下的那栋老屋就已经吵过无数遍。四姑婆跟丈公不一样。四姑婆的老家广州这边无房无物。在她还能走动,还能回来的时候,基本上她就已经把她多年积蓄下来的各种首饰之类分给了后辈们…… 财产该如何分配那是长辈的决定,后辈嚷嚷争吵太过分。

小时后我从来都盼望四姑婆回广州,因为那肯定有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衣服之类的东西。这是我的感受,但是对我的外公外婆来说,可能不这样。因为这意味着狭窄的家里又得多住两个人,而且吃饭之类的东西又要张罗得更多一些更丰富一些。其他亲戚知道四姑婆回来了,也会过来串门,所以家里总是人人人人。平时在家里,基本上说不出谁是一家之主,外公和外婆貌似谁也没想凌驾在谁头上,他们在不同事情的掌控上轮流坐庄。但是姑婆回来以后,她就是一家之主,她掌管一切。感觉就像她是个毋庸置疑的女王。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有点怕她。在四姑婆面前,我永远都规规矩矩。她一辈子都在默默奉献、不求回报。不知道她最大的人生动力到底是什么。如果她曾有过机会,她一定能闯出一番事业,但她却为了家人,甘愿平凡。在我的印象之中,她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是选择性的记忆让人变神了,还是说其实从前的他们的确就是我们生命中的神。

2020-05
2

外公

By xrspook @ 17:36:09 归类于: 烂日记

在找今天话题的时候,我想到了外公。还记得在外婆家住的日子,我知道外公每天早上都会很早起来,然后开始折腾他那套茶具。我们不是潮汕人,所以我们没有潮汕人那些复杂的东西,但是外公每天早上都会仔细地把两个暖瓶,一个冷水瓶和一个茶壶洗干净,其中也包括大家的杯子。除了洗那些茶具以外,他也把那个柜子擦得很干净,无论是柜面上铺了玻璃的地方还是里面。那个小小的柜子,除了放茶杯以外,还放着几个小酒杯。正餐的时候,外公总要喝一点点广东米酒。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10毫升不到。我还记得外公那个小酒杯上面的花纹是一个跳舞的女人,她在跳民族舞。折腾完那一堆以后,外公就会坐在那里,等待其他人起床。我不记得外公是几点起床的了,反正冬天的时候,即便天没亮,也会看他准备就绪坐在那里。因为他起得比我们早,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先穿戴好再去洗那些茶具,还是反过来。在没有消毒碗柜的时候时代,那里的杯子永远是拿起来就能用,绝对是干净的。那个时候的外公还没有非常明显的老人痴呆症。

住在那里的时候,我们烧的是蜂窝煤,如果有柴也会烧一烧。70多岁的外公可以把两箩筐的蜂窝煤挑上3楼。从我们家到卖蜂窝煤的地方还有一个很长的斜坡。恶心的是回家的路上刚好是上坡。外公的生活习惯挺神奇,下午三四点就会洗澡,晚上8点多就开始上床睡觉。虽然外公很早就睡觉,但我们这些小孩和外婆通常会到晚上10点甚至之后才睡觉。所以在他睡觉的时候,其实我们仍然在打闹的,但他却从来不会投诉我们。无论我们在打闹还是看电视,他都不会吭声。10平方的小房子,根本间隔不开声响,所以其他人吵的话,你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外公,他是家里最年长的男性,理论上他可以命令我们别吵,但是他没有这么干。

我还小的时候,如果家里只有一个小孩,我会经常缠着外公要他跟我玩。可能是玩扑克,也可能是玩其他东西。我喜欢看外公刮胡子,那是一个相当规矩的过程,整套流程都非常严谨。因为刮胡子的东西都是非常锋利的,所以整套过程,我只能看,不能动任何东西,否则外公就会发火跳起来。

小时候,我会要外公和我一起玩,带我去这里那里,买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我总会围着他转,叽叽喳喳个不停,有无数多的问题。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几乎不跟外公说话了。因为我对他实在没什么诉求了。后来我外公的老人痴呆症越来越严重,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其中也包括不记得身边的家人。从前那个能帮家庭做很多事的一家之主,变成了一家人都得盯着他以防他犯错的人。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一个外公走向孤独的过程。他越发不能感知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情况就像他在时间的沙漠里走丢了,没有和我们一起上路,而我们也无法把他找回来、带身边。最后的几年,我是隐隐觉得心痛的,但是当时我心痛的不是外公还是外婆,因为那个状态的外公让外婆受很多罪。

如果可以重来,从发现症状开始,我们就不应该让时间把外公捆绑在过去,但估计连现在的医学也暂时无法解决这个难题。是生理的病把外公变成那样,但如果我们一直有人跟他说笑交流,估计情况不会这般……

2020-04
24

拉卷纸的熊猫

By xrspook @ 9:19:00 归类于: 烂日记

循环和递归,对路人甲来说那是差不多的玩意,反正就是在那里转圈圈。但是,虽然已经认识递归好些时间了,但我依然非常害怕这个存在。之所以害怕递归,是因为我很难想象到底递归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我又非常明白,达不到递归的头,就不能把东西返回出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这个玩意就像一个无底洞。于是每次当我遇到递归,我都会在那里瑟瑟发抖,大概要克服这个,我需要非常大量的递归练习,让理解这个东西变成我的条件反射。

我不知道,在实际编程过程之中,到底会不会真的经常用到递归这种恐怖的东西。在Think Python 2这本书里面,很早就已经在说递归。还记得递归这种东西他们是结合小海龟一起折腾人的。现在回想起来,这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小海龟是一个画图的东西,会让你用更直观地去理解递归到底在做什么。我还记得他们要我们理解的那个树杈和雪花。树杈那个图还算是一个比较正经的东西,雪花那个图案,简直是让我头皮发毛。每次说起递归,我就会想起小时候家里那个卷纸筒。黄色的卷纸筒上面,有一个卡通熊猫在拉卷纸的图案,而它拉的那个卷纸筒上面也贴着一个熊猫在拉卷纸。每次看到纸筒上的那个图案,我就会盯着看,然后脑子就会不断想象,熊猫卷纸筒,熊猫卷纸筒……想着想着甚至会觉得好恐怖,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跟俄罗斯的套娃不一样。我总觉得,俄罗斯套娃无论套子多精细,总会有个头,但是,拉卷纸的熊猫,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噩梦。我觉得,拉卷纸的熊猫是递归,而套娃是循环。

昨天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查单位的某些账本。查出了一箩筐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他们检查居然没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弱智的问题,不弱智的问题则代表了他们做事的时候根本没用脑子去思考。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误几乎到达了一种人人都有永不落空的境地。这也实在是太强大了吧!归根到底,是因为根本没有人去统一他们。每个人都看着那个规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又或者他们没看规则,只是按照上一个人的方法去做,但是他们对上一个人的做法的理解又各不相同。情况就像一个人不断地传话给下一个人,当人数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原本的故事就会变得乱七八糟。我还记得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是在翡翠台的综艺节目超级掌门人上。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去揪他们的错误。不只是核对核心数据,也看了格式上到底合不合要求。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这样干活,他们觉得自己对得住自己的工资吗?他们晚上为什么居然能睡得着觉?换个说法,为什么他们这般吊儿郎当却没有东西惩罚他们?即便不是金钱上的惩罚,但起码也要让他们心里不好过,比如批评一下。但或许批评根本无效,就像你妈妈骂你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就只是一阵耳边风。既然不能用惩罚,能不能用奖励的机制呢?在这个单位,爬上去的那些人你也说不上到底牛逼在哪里。没有惩罚,也没有奖励,于是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不是人人都能自律,对不自律的人必须用铁手腕。

2020-04
23

记忆中的万松园市场

By xrspook @ 11:49:41 归类于: 烂日记

在我记忆之中,我从来没有把一本编程类的书完整看完过,以前我都是挑着来看。自己需要用哪些功能,就去找哪些章节去看,而这次学习python,我是下了狠心的。几乎可以这么说,一天到晚我的脑子里就只有那些东西,即便是睡着了也一样。做梦的时候,我依然是想着python。还记得在学习递归的时候,某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了一个瀑布,但实际上瀑布并不是真的瀑布,那不过是一个正在流着很多水的建筑物外墙。那个瀑布从一个分成两个,再分成多个。不同的水量有不同的效果。我第一个感觉是那应该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瀑布吧。但当水全部停住的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人造的。瀑布是在一个玻璃屋的外墙上形成的。之所以有这个脑洞,大概是因为我的记忆深处借鉴了东站广场的那个瀑布。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还专门过去那里看人造瀑布。后来我不记得那里变成怎样了。反正那应该是东方宝泰外面的吧。再到后来,去东站附近通常都只是为了去宜家家私,然后下到东方宝泰里面的吉之岛,其它的东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至于从前的那个瀑布还有没有,我实在想不起来。自从宜家家私再也不在东站的那个卖场以后,感觉我好久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光是东方宝泰一家,对我和我妈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城市的变迁,总免不了会发生东西不断消亡,但当从前熟悉的东西消失,会让人觉得无比怀念、依依不舍,但即便这样,它们还是会消失,除了在从前的照片和影像资料里再次重温,无论如何我们都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有时我会很怀念从前到万松园市场。万松园市场在我的脑子里印象非常深刻,那些卖鱼的、卖菜的,还有卖杂货的,我都记忆犹新。我甚至还记得了当年不同品种货物的布局。虽然有些小店在我印象之中已经很模糊了,但是我还非常记得,卖鱼的在哪里,卖烧腊的在哪里。那个卖烧腊对出的通道上,某年过节,有人在那里卖老鼠肉。虽然我根本不记得卖的老鼠肉是什么样的,我甚至没有见过一眼,但是从叫卖声让我知道,有人在路中央卖老鼠肉。万松园市场对我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虽然跟沙园市场比起来,那个地方不大。那条叫做万松路的路永远都是熙熙攘攘,我甚至记不起汽车是怎么在那条路上行驶的,因为上面总是挤满人。不是每个市场都会让一整条马路不复存在。那里对我来说就是最早的步行街。从前的万松园市场,或者不是这样的,或许我只记住了它热闹的一面。很久以前,这个市场进行了改造,全部都档口都入室经营。我一直觉得,新的万松园市场我很陌生。不只是我,我的家人也很少再去那里买菜了。之所以这样,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把蔬菜和水果档口放到了二楼,对老人来说,这非常不方便,因为没有电梯。我甚至一点都记不起2楼到底是怎么布局的。过去十几二十年我加起来,估计上去5次都不到。

在南丰商场下车,穿过人挤人的万松园市场,再过一条马路,山货铺的上面就是外婆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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