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
21

印度韦小宝

By xrspook @ 18:32:22 归类于: 烂日记

昨天大概是米叔在中国的最后一天。上周的后半段他短暂来到了中国,因为要参加在北京举办的某个会议,但实际上那个会议的参加人员除了他和唐季礼导演以外,基本上那些都是各国领导人以及各种官员。米叔作为一个文化界的代表,当然也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其它国家派出的是政府的官员,而印度却是一个演员呢?显然米叔不是一个政客,但是在中国,貌似我们的领导人非常看重这么一个人。我觉得最搞笑的是在某个大合影里面,他和唐导演都坐在第一排,两人都是排第三,一个是左数,一个是右数。最让人觉得欢喜的是坐第一排的人只有米叔一个翘着二郎腿。照相的所有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装,打着领带,米叔虽然那套衣服也是正式的,但显然不是其他人的风格。虽然那张照片根本看不清脸,但是你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没有认清谁是谁,但对米粉来说,那是一眼自然而然就发现到的事情。因为要发现这么一个奇葩实在太简单了。

昨天下午,在他离开北京之前,又在新浪的一直播上面做了一个直播,时长是30分钟。除了那个翻译偶尔会有一些花痴的表现以外,其它内容都还好。我觉得最有趣的是米叔学习中文,那些人教他的其中一句是“我很帅”。我觉得,“我很帅”这三个字是他模仿得最像的。相对于粤语来说,普通话的模仿会简单一点,因为粤语的发音比普通话更复杂。有些东西基本上米叔每次直播都会做,比如说唱Aati Kya Khandala,对没看过的人来说,那是很新鲜的事,但是对我这种每次都看到的人,一到那个情节我就开始在挑他哪里走音了。显然他是个唱歌非常容易走音的人,唱Aati Kya Khandala他必定会走音,就只是看到底会在哪里出错。对我来说,印度歌曲经常用半音,会让我很烦恼。因为那个东西虽然我们的歌里也会用,但用得很少,远没有他们频繁。米叔的走音可能是全音自动降调为半音。有可能是他条件反射,觉得唱不上去,然后就改调了。我觉得昨天的采访最有趣的地方是他提到了《鹿鼎记》。鲁豫今年5月去印度采访他的时候,他正在看《鹿鼎记》。他觉得今年排灯节他即将上映的新电影TOH他在里面的角色跟《鹿鼎记》的韦小宝很像。如果大家喜欢《鹿鼎记》,喜欢韦小宝,估计也会喜欢他那个角色。我觉得,如果在他开始拍TOH之前就已经看过《鹿鼎记》,可能他对角色的揣摩以及表达方式会有更多的理解和尝试,那个角色或许会变得更可爱,虽然现在的效果已经很可爱了。《鹿鼎记》是我最爱的武侠小说,没有之一。《鹿鼎记》是金庸的封笔之作,也几乎可以说,是我的封看之作,因为看过《鹿鼎记》以后,再看金庸前期的作品,真的几乎打不起兴趣。米叔之所以说他的角色和韦小宝相似,是因为那两个人都是两面三刀的人。当主持人问他那个新角色算不算是个英雄的时候,他说那个角色是个非主流英雄,或者说你不能称他为英雄。那是一个很自私自利的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但如果那个角色和韦小宝类似,在处理一些关键问题的时候,他肯定会以大局为重。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某些时候,他愿意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而难为自己。韦小宝最终抱得美人归,而且还是七个,一家人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不过我觉得,米叔这个角色如果要激起印度人的强烈爱国精神,可能他得死掉。

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写过一篇《鹿鼎记》的观后感,然后拿去《广州日报》的每日闲情板块投稿了。结果是没有结果。那篇东西是我手写的,所以投稿以后我自己没有留底,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可惜。如果当时就有电脑,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丢失了自己从前的某些看法,很惋惜。不过自从我开始写blog以后,这种惋惜已经降低到了最低。

一定程度上我觉得米叔好像特别偏爱中国观众。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演员对待粉丝居然是这样的。当他做直播采访的时候,他给出的那种反应很真诚,他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他很想知道很多东西。那个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他的那些反应,就像《三傻大闹宝莱坞》里他的那个角色Rancho。50多岁的人居然还这样真,非常难得,因为即便是十几二十岁的人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又或者在平时生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种探索求真的好奇心。“因为我们想知道,所以我们才走得更远”,这是北京探索频道广告里经常出现的一句台词。我觉得用在我身上很合适,用在米叔身上也很合适。任何领域、任何时候都会冒出一种我很想知道、我想去学习的欲望。

风风火火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只要平时预留了有足够多的空间和时间,才能蓄力,才能在必要时候射出那关键的一箭。

2018-10
19

洗澡

By xrspook @ 8:34:44 归类于: 烂日记

15分钟就完成洗澡、把浴室墙上的水刮干净,用海绵拖把把地拖干。这有多迅速!所以,从我开始洗澡到结束大概只需要不到十分钟,这其中还包括一分钟把水管里的冷水放掉,然后热水的管才会有恰当温度的水。但即便这样。洗澡的时候某些操作暂停出水,再次恢复的时候还会有一个先凉后暖的过程。如果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只能让水一直都流着,但我觉得这样有点浪费。虽然相比于电费来说,水费没多少钱。

十分钟,对一个普通的女生来说,可能洗个脸都不够,更不用说要洗澡了。据说有些人不在家里洗头,洗头都是出去外面洗。对我这种穷人来说,这有点不可想象。首先是因为我不想别人为我服务,总是感觉怪怪的;其次是因为总感觉外面的卫生状况不太好;第三当然是因为我穷,没那么多钱去挥霍。

一到冬天,我的洗澡时间就会越来越长,其中一个原因是淋着热水很舒服,于是人就不自觉的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小时候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在浴室里洗,半天不出来。于是妈妈就会在外面嚷嚷。我在里面做了什么呢?快到考试的时候,我会随机选一堆字,然后就像人家摘花瓣一样猜测自己,那一次的测验考试成绩会如何。当第一次出来的结果不好的时候,当然会有第二第三第四次,不断数下去,所以就会在里面待很久。我尤其喜欢数的是以前液化天然气热水器上面的英文。有时也会数,洗头水或者沐浴露上面的一串文字。当时我还不知道热水器上的那串英文是什么意思。当我应该知道上面的东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些字都掉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在家里洗澡我总要拖很长时间,但是在单位洗,我总是迅速。倒不是因为,家里的环境有多么优越,会让我进入冥想状态,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水压比较小,所以水流慢一点,于是我的动作也会慢一点。有些人一年四季都洗冷水,到冬天的时候就会在浴室里唱歌,我也会在浴室里唱歌,但不是因为我洗冷水。是因为我是唱着歌进去的,除了有些时候口不能张开唱歌,其它时候我都会继续唱下去。唱着歌进去再唱着歌出来。我总觉得洗澡是一个很适合唱歌的环境。因为那里很私密,你可以很放纵。当然,这种事估计不能在北方的澡堂里做。

至今我都没去过北方的澡堂,但我去过北方的公共浴室。那个地方对南方人来说相当不好意思,因为进去以后你会看到无数裸体。而其中的很多还在互相擦背。洗澡对南方人来说是一件很私密的事,尤其是成年以后,但是在北方的公共浴室里你看到的人却一点都不害羞。在郑州住了一个月,学校的公共浴室每个星期有一天不开门,但其它时候我都会去,从开始到结束,我都不知道目光该往哪里放。我总是直挺挺地进去,当什么都没看到,完成自己的事以后再直挺挺地离开。在南方,即便在游泳馆的浴室里,我们也不会见到那么多的裸体。按照这个逻辑,北方的性教育是不是会比南方的好做一点呢?但说真的,读了那么多年书,我觉得自己还真的没接受过正规的性教育。他们总是打擦边球糊弄过去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这种事还不敢摊开说个明白呢。

通常来说,洗澡是快乐的,除非某个地方受伤了,有开放性伤口,怕水,那么,洗澡就会变成一件非常麻烦且痛苦的事。

2018-10
17

心有套路

By xrspook @ 9:24:44 归类于: 烂日记

当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进行下去的时候,根本无所谓紧张。虽然即便某个时候你还是会遇到突发情况,有些步骤可能会耽误你,但是在被耽误时间的时候你可以先开展别的工作。之所以可以做到这样,首先是因为你对这份工作相当熟悉,所以即便有些时候不能完全按套路出牌,你还是可以找到解决方案。无论是下载个视频,还是跑个步,又或者是做其他工作,都一样。一定程度上,世界万物都是相通的,就在于你怎么看待。把一件事做好了,把那个套路放在别的事情上面也行得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一个人在某个方面成为大师以后,他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相对而言,或许会比其他人多一点点优势,但问题是要成为大师就得耗费10万个小时,人生没有多少个10万个小时,所以人不可能在每个方面都成为大师。不过话说回来,大师需要时间积累,但指点别人成为大师却不需要10万个小时。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让别人懂得怎么学习,我觉得,这是老师应该做的,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也只有真的跳出了那个圈子,你才能成为一个旁观人,看清事情的真相。

昨天我看到了这么一条新闻,苏炳添在暨南大学开了三堂公开课。亚洲跑得最快的老师上课,说的东西当然不简单。重点不是他上课教了什么,而是课后记者们提问时他的回答。他说,以后儿子做什么不重要,要在哪一项运动上发挥也无所谓,重要的让运动教会他坚持的道理,那对人生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我的父母,或者我之前遇到过的老师有给我灌输这个概念,那该多好。快30岁的时候,我才领悟到这个。的确,坚持这份东西,是我在体育锻炼里慢慢摸索积累出来的。把体育运动的那种坚持用在生活的其它方面,那简直是无敌了。众所周知,苏炳添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也正是因为他那种特性,才让他站到了亚洲之巅。甚至可以说当今除了已经退役的博尔特以外的世界之巅。

还记得discipline自律这个词,我是在广州塔那是个三小时的NTC大派对上学到的。当时跟我们说的是一个外国的健身教练,她带领我们做的是第一部分的HIIT,说了一大通,意思是自律很重要。在她说之前,在运动方面,我已经很自律了,所以当时我有点觉得那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人的惰性开始抬头以后,我却觉得一时的自律估计绝大多数人都可以做到,但能做到长期的自律,没有例外的自律,那绝对是大师。苏炳添估计是其中的一个。到底自律这种东西是怎么做到的呢?真的可以教会别人吗?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光是别人的逼迫,是不可能做到自律的,甚至内心的那种反叛心理会让你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故意坏规矩乱来。那种乱来也依旧可以成功的,我们只能称之为天才了,但这种人绝无仅有,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存在,如果我们把成功的那个标准提得足够高的话。

心中有套路,遇到任何东西都可以迎刃而解,在这种情况下,再不寻常的生活也可以寻常应对。

2018-10
15

做人

By xrspook @ 11:03:32 归类于: 烂日记

昨天我看《嗝嗝老师》的时候再次有这样的感觉,只有穷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才最能体现团结。无论是日常生活、体育比赛,还是文化课的学习成绩,他们都会互相帮助、在乎对方。学习成绩好的会关心差的能不能也合格。只有当你的同学跟你出身差不多,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当学生来自五湖四海,而且家里都有钱,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发生。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穷到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团结,如果连那个也不复存在,他们实在太可怜了。起码团结是不用给钱的。越是有钱人,越是会对钱斤斤计较。当穷学生跟那些富学生在一起的时候,穷学生会莫名地会感到自卑,然后是愤怒,凭什么自己天生就比人家少一截。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没想过要去介意这些,但问题是那些出身跟他们相差很远的人从一开始就瞧不起他们。正如电影里穷学生们抱怨的那样,那些有钱人有人帮他们擦屁股,但是他们要上个大号也得排50米的队。还记得北京有个中考学霸。他各科的成绩非常好。当别人问他的时候,他说,其实他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因为有些成学生根本没有他那么多的资源。他有钱有资源也有时间,于是在成为学霸的路上,他要比某些人优越。看到学霸能有这种觉悟,我觉得这个社会还算有希望。

我最能感受穷人的团结是在我初中的时候,但那时我们的团结并不像电影那样是自发天生的,我们的团结是我们的老师用心调教出来的。通常,一个班里有学生犯错,那是他个人的事,应该惩罚他一个。按照从前的观念,你甚至可以使用各种暴力。但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女生,她不高也不壮,她不可能靠暴力“镇压”住正在处在青春爆发期的男生,但她就是有那个气场能把最“坏”的学生镇住。我觉得这首先是因为她敢于去“镇”,她觉得非“镇”不可。那些比她高比她壮的老师都不曾做到过她所做的,因为他们默认这个“坏”学校的这帮“坏”无药可救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就好。到底是学生坏,还是老师坏,到底是谁败坏了学校的名声。就像《嗝嗝老师》的故事那样,我们的老师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任何一个!我们的班主任说只要班里一个人犯错,所有人都要留下受惩罚的时候,我们绝大多数人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但当她连珠炮发给我们讲了无数道理之后我们觉得是因为我们也像那些“坏”老师那样坐视不理,任由“坏”学生坏下去他才最终坏了规矩让大家都受罪。如果我们一开始就不让“坏”的苗头起来,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们视而不见,像个旁观者一般缩在一旁逃避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我们的老师把我们凝聚到了一起,她真的很厉害!而这种事,我以后都再也没有遇到过,无论是高中大学还是工作以后。光是管好自己不够,让身边的人也变好我们才会过得更好。不帮助别人不是因为我们真的做不到,而是因为我们老是觉得没必要,老是神经地觉得不应该把自己的努力花费在别人身上。扎根在心底的自私是个魔鬼。

一个好老师教会你的不只是怎么拿高分,而是必须教会你如何做个好人。

2018-10
10

若有若无的船坞

By xrspook @ 8:54:25 归类于: 烂日记

翻译这种东西做多了,我觉得词汇量不够不要紧,根本没有某个方面的专业知识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有一颗想把东西做好的心。只要你认真去做了,遇到不懂的,你总会找到方法把那些东西都弄懂。互联网发达的今天让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我觉得最要命的不是你不懂那个东西,而是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首先第一个反应是去找人,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先试着找一下答案。没有人可以帮你一辈子,你的人脉也不可能让你可以涉足所有领域。与其把自己吊死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寻求出路。一定程度上,我觉得在翻译的时候,有自学这个本领非常重要。

做过好几部电影的幕后花絮翻译后,我发现越是到专业的东西有时候我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因为那些一个不小心瞎掰就错了,相反,如果那只是一些感情相关的东西,再天马行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为感情类的东西可以通过我们的经验感同身受理解出来,只要说出来的话符合逻辑,别人通常找不到什么毛病。但如果遇到一些技术类的东西,你就必须得翻查资料。虽然有些时候,无论你多么努力,出来的结果还是会被专业人士一眼识破,但如果已经尽力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国庆假期有一天,我跟我妈去了新洲码头,然后搭船去了长洲,然后搭车去了深井,最后从深井又搭船回到新洲。在深井码头等船回新洲码头的时候,看着对面的黄埔船厂,我妈问我,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她带过我去她单位那个船坞。其实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船坞的概念。我大概知道那个东西就在那里,但实际上我想象中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我妈说的船坞我不知道。船坞是用来造船的,而我妈的工作不是造船。所以当年她带我去那个地方,肯定只是想让我见识一下而已。我妈说,每次船坞放水的时候,会找到很多大鱼,各种鱼都会有。每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爽歪了,因为可以加餐。我不记得我妈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带我去看船坞的。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妈也退休了,最后那几年,我妈从一个比较远的车间搬到了一个比较近的车间。远的车间旁边才是船坞。所以认真算来,她带我参观船坞的时候,我顶多不超过小学三年级。小学三年级之前能有什么深刻记忆呢!我唯一还记得清楚的是我在小学高年级的时候,在我妈工厂,在地面上放了很多用来造油罐车油罐钢板的路上,学会骑自行车。那个自行车是个二手货,车架其实是有点歪的。之所以要在那个时候教会我骑自行车,是因为说不准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得骑车上学了。在那个年代,骑自行车上学再正常不过,但实际上,我的整个学生生涯都从未试过骑自行车上学。因为要不就是离学校太近了,步行只要十多分钟,要不就是离学校太远了,坐车也得大半个小时,这样的路程,不适合骑自行车。于是,我骑自行车骑得比较多反而是在中国街头出现了共享单车以后。当年几乎可以说自行车是中学生的标配,所以每个学校都有单车棚。虽然我的初中很小,但是在工厂区外的某一条路的两侧,学校有个很大的单车棚。

如果当年我的年纪再大点,我的好奇心再强一点。如果现在能再去一趟,我一定会好好参观船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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