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
2

写字

By xrspook @ 10:01:36 归类于: 烂日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貌似我再也不用从单位领的笔,我纯粹只是用我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迷上了用钢笔,因为用钢笔写的字和用中性笔感觉很不一样。习惯了用正姿的钢笔以后,让我换回中性笔,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写字了。写字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人,其次才是笔。我是那种不拿钢笔就不知道怎么写出些靠谱的字的人。我觉得应该不是错觉,当我拿中性笔写字的时候特别丑。拿其它笔写字的时候也很丑,最丑的字估计得是银行卡后面的签名,那个东西我永远都写得相当难看。因为只有少数的笔可以在那里签名,那些少数的笔在家光滑的表面简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写字。拿起钢笔的时候,我自然会进入一种慢写的状态,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的字才稍微好看一点。我不知道那些喜欢用0.38,甚至更细的笔写字的人到底是如何拿捏的。我的感觉是,如果笔不够粗,我直接不会写字了,普通中性笔因为是滚珠的,所以根本写不出笔锋。不知道现在如果要我用秀丽笔写字会是什么效果?

还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每周一下午的第3节课是文艺班。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我选的都是书法,与其说是我选的,不如说是我家长选的。同学用的是白色的毛笔,而我用的是褐色的,因为我爸妈觉得我写字很用力,必须得选一些毛比较硬的。人家套毛笔套的时候小心翼翼,不会让毛分叉,但是。无论我多小心,带上笔套之后,毛笔总会分叉。我不知道为什么同学的墨没那么臭,也没那么容易打翻,而我的那个墨盒,永远都很臭,而且打开的时候经常会弄到一手都是。我对书法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东西只是用来上课,回家以后,那些纯粹是摆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爸妈为什么没有辅导我写毛笔,又或者强迫我必须练习。如果当年他们真那么干了,大概我的字就不会这么丑。写字丑不丑,我觉得要注意两点,一个是观察,一个是控制。首先要知道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组合起来比较好看。知道那么组合好看,但落笔的时候却心手不一是经常有的事。观察和控制都做到以后,接下来就是要多练习形成条件反射。在我慢慢写字的时候,我觉得有时还挺好看。当我觉得某个字自己无论如何都写得不好看的时候,现在我会在Word里面把那个字用各种字体展示出来。然后选择一种我最喜欢的字体,研究每个笔画的相对位置。经过研究以后,与其说我在写字,不如说我在画画、在临摹。经过一番练习以后,我也可以把那个字写漂亮。从前,当我还是个孩子、学写字的时候,显然没那么多的时间给我这么折腾。

我还记得从前的某个下午,我爸在外婆家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写,但是第二天去幼儿园,那一天,我们一整天都在写自己的名字,那个时候我又会写了。所以可能不是我真的不会写,而是我不愿意写,不愿意在家里写。在家就应该是用来玩,至今我都这么觉得。有时,我会把工作带回家,甚至在吃饭洗澡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工作,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把那当做是我游戏的一部分了。

2019-10
29

外公的典故?

By xrspook @ 10:13:14 归类于: 烂日记

外公排行第五。他的大哥叫做何天祥,他叫做何济平,他还有一个七弟,名叫何炳。小时候我就觉得外公的名字很有意思,为什么会用到一个“济”字呢?我真的有一个“济公”。广州的街道很少用到这个字,大概最耳熟能详的就是那个制药企业“陈李济”。除此以外,我就想不出了。

连续两个周末去了佛山以后,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是这个字,“济”字在佛山的地名里挺常见。我妈说,她对佛山的记忆源于小时候每到春节,大人们就会带着他们那帮小孩从石围塘火车站坐火车到佛山火车站,然后下车,走路去探望外公妈妈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姨妈。他们先去探望姨妈,然后去祖庙。她的姨妈住在水棚,我猜她住在汾江或者佛山水道,因为我妈记得升平路,所以从佛山火车站到祖庙他们应该是从中山桥过河的。水棚如果单靠想象,肯定会觉得那是很落后、很肮脏、很狭小的地方,但是我妈说,姨妈的水棚很大,而且很干净宽敞。还记得上个周末去佛山的时候无意中我妈跟某个当地人谈起她姨妈从前住的那个地方。那位阿姨说那个地方现在还在,而且环境很不错。外公妈妈的妹妹我肯定不可能见过,即便是我妈,也只有在她很小的时候才见过,因为她没有说过她小学以后再有什么记忆了。不知道是因为姨妈去世了,还是他们稍微长大了,不再跟着大人去拜年。

我妈小时候去过祖庙,但是她却从来没去过通济桥。佛山有座非常出名的桥,叫通济,而佛山也有一条路,名叫“同济”。何济平这个名字大概外公的爸爸当时想到的是济世和平吧。外公生于1918年,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外公的大哥比外公大起码15岁。从他们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父亲在那个年代的心理变化。我妈跟我说,从前外公的大哥和外公一起出去,别人都会觉得他俩不是兄弟而是父子。虽然伯公是在我出生以后才去世的,但是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对他的了解纯粹是通过看照片。在外公的几兄弟里,我觉得虽然外公的成就不是最大的,但是他是长得最帅的。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外公有一些压抑。比如说,逢年过节他就会梦到他的兄弟姐妹,所以哪怕只是他一个,每年的重阳节,他都要去拜祭一下他的哥哥姐姐。在这方面,我觉得我跟他有点像,但我不是到了节日才会想起故人,而是当我想想起他们的时候,我就会回忆一些。

从前外公两兄弟做了个决定,把手头上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一条船,而不是买幢房子。用现在人的思维去考虑,这显然是非常不靠谱,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房子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某个炸弹炸掉,又或者被某些军阀或者土匪之类的抢劫。大概因为他们小时候就一直生活在水边,所以他们觉得行船比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更让他们安心,而且他们选择了挂靠在某个公司搞运粮。这就保证了即便在饥荒年代,只要船上有货就不会把家人饿到。那个时候,他们考虑的是怎么安稳地过日子,而不是想着如何让家族壮大发财。大概现在我所追求的生活,也是这样。

逛了广州的好些老地方,又逛了佛山的某几处地方。为什么我会觉得,佛山比广州更让我有亲切感?

2016-02
26

包书

By xrspook @ 12:57:29 归类于: 烂日记

不知道大家觉得名字有多重要,在我们单位“欧”被写成“殴”,“侯”被写成“候”一年多那些同志居然都不提出抗议,跟有关人员说那错了,应该是怎样怎样。他们到底把自己的名字看得有多重要呢?还是说他们觉得形状差不多,读音一样,别人能辨认出谁是谁就无所谓了呢?还记得小学的某次美术课,老师把我的名字从“茹”念成了“菇”全场笑得此起彼伏。那两个字相差有那么小吗?有人会拿个“菇”字当名字的吗?!从那次起,我就有了新nickname。幸好的是如此低能的老师我这辈子暂时只遇到过一次。后来很多人遇到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读,并不是他们不认识那字而是工作以后我把自己的签名的“茹”字写成了草书。“口”写成了接近于数字“3”,没有那么点文化的认不出来。但现在的签名神马都只是个形式,要读名单的话全部都是用打印的版本,当然就不会出现不认得草书那回事了。如果连自己的名字都觉得随便无所谓的话,到底还有什么那些人会认真当回事呢???

我经常提笔忘字,尤其是绝大多数时候写东西都是靠敲键盘以后。不过呢,小学二三年级开始写作文的时候我也经常提笔忘字,在家里的时候我有爸爸那个活字典,一个人的时候我身边总会放有《新华字典》。我那本92版的新华字典原封皮是淡紫色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烂了,爸爸给我包了个淡蓝色的封皮,一直使用至今。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包书基本都是我爸的活儿,我那时是非常粗枝大叶的类型,包了的教科书封面尚且非常容易被我弄皱弄折,更不用说不包的那些了。像语文书数学书那一类使用频率很高的一个学期要包好几次。幸好那时挂历多,挂历就是用来包书的,我一直那么觉得。后来我对教科书不那么毁灭性了,也就很少包书了。中学开始书都没包过,因为我不会对他们怎么虐了。但语文书很厚,而且可能胶灌得不怎么好,所以会散架,那是靠包书无法补救的,所以爸会把我的书线装起来。前两年我去粮油质量检验员高级工培训,我嫌那本初中高级内容都加起来的书太厚所以切开了,我爸爸每一本都加上封皮线装起来。现在,某些我可能经常看且喜欢珍惜的书会包起来,用的是单位闲置的A3纸,因为书顶多就16开大小,A3马马虎虎能包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会用普通纸包书了(但还是不会从前挂历的那些光面塑料纸包,那些纸现在几乎不复存在了,大概只会在花店找到),但我还是没试过自己线装书。这是生活技能,我应该学会!爸爸不可能帮我线装书本一辈子。从来不觉得我自己的爸爸有什么好,每次想起他我就自然而然地和“fatal”(西班牙语发音)那个词扯上关系。但估计,其它孩子没有个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包书订书的爸爸,虽然,我爸的手工真的是非常粗糙,我之所以后来自己包书而不让他来这是原因之一。从前包书用的是家里的旧挂历,后来包书同学们用的是花花绿绿的卡通图案/漂亮纹理包装纸,我从未买过那些东西包书,我觉得包成那样会让我分神。我买过包装纸,那是为了包装我送别人的礼物,次数极少。小时候每到开学最兴奋就是发书的时候,崭新的书花花绿绿多好玩!但到了大学,看到那一大堆砖头那么厚的教科书我就头痛了,按照从前的速度,那一个学期的书在高中三年都学不完,我们又要逆天了……

今天依旧阴沉沉的,中午甚至下小雨了,明天真的能见到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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