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
10

心率神马

By xrspook @ 7:37:47 归类于: 烂日记

今天早上醒来倒没什么感觉,但走动后就觉得自己饿到想吐。那种胃里空荡荡的感觉我太熟悉了,那种滋味在我减肥初期经常遇到。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没有这种感觉,体重也可以下降,为什么非得要这种方法呢!人如果感到饿到想吐,实际上是一个应急反应,身体在响警报了。昨天下午在做完一系列热身出汗后坐下来,无聊测了一下心率,居然只有52,于是今天早上醒来以后,什么都没干,我又测了一下心率,静息心率只有50。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即便不是我最低的静息心率,也非常接近了。出现最低静息心率得满足几个条件,首先是我的心脏本来就够强大,所以心跳慢,其次,我的基础体温应该处在低温期,甚至极低温期,我的新陈代谢会降到最慢当然心跳也会变慢。今天早上我的基础体温只有36.1℃,算是一个非常低的程度了,所以,心率低也是正常的。从开始减肥算起,我用了大概一年不到的时间,把静息心率从六十以上降到五十多,但又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我还是没把一般的静息心率继续降到五十以下。翻看我的静息心率记录,曾经试过有的低于50,但那只是49而已,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只有那么的一回。如果要让我的静息心率降到五十以下,我还应该做些什么呢?但换句话说,为什么我非得要让自己的静息心率低于五十?

从前的人几乎没测过心率。据说外婆年轻的时候心率很低,所以她现在才能这么长寿。到底低到一个什么程度呢?没办法想象。但也有一个可能,外婆的心率低是因为她的心脏本来就存在缺陷。所以,接近二十年前,才会有心率严重过缓,甚至担心心跳会停止。我跟外婆的状况可能有点类似。还记得外婆第一次安装心脏起搏器的时候,本来很快的手术却折腾了很久,是因为东西安进去,导线都接好以后发现不起作用。原来那条通道外婆是堵塞的,信号没办法传过去,所以又得折腾一番,换个位置。在我的体检报告里,心电图结论都会说我其中一侧传导性阻碍。也就是说,如果我也安装心脏起搏器,也像普通人那样,就非常有可能碰到外婆曾经遇到过的问题。这种天生的毛病没有什么大不了,不会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当然如果我想在体育方面(尤其是依赖心肺的)有所长,这估计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生理缺陷。曾经看到一段话说因为跑步而心脏猝死的,35岁以下大都是因为天生的生理缺陷,35岁以上通常是因为各种心血管疾病。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只有在去拼命之前先到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清楚知道自己有没有问题,以及存在的风险是什么。回想当初,如果给外婆安装起搏器的医生在进行手术之前有认真看过外婆的心电图,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外婆有传导性阻碍。还记得那次手术出来以后,外婆觉得自己实在太遭罪了,对那个手术有非常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她说,如果第一个起搏器电用完了,就不装第二个了,死了算了。但到换起搏器的时候却非常简单,因为所有线路都已经布置好且信号良好,只需把核心部件放进去而已。

对我来说,运动什么不是为了更长寿,而是为了在有生之年不遭太多的罪。如果要遭罪的话,我宁愿主动去选择时间地点和方式,而不是被迫接受。

2016-10
8

我不是摩罗叉

By xrspook @ 13:15:02 归类于: 烂日记

外婆经常会说,为什么我会晒成一个摩罗叉那样?然后我妈就会解释说,因为她经常去跑步,经常去晒太阳,所以很黑,什么是摩罗叉呢?我妈老是觉得我不明白,但实际上,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因为亲眼见过,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呢?因为我妈觉得我不知道,所以每次她都要跟我解释说,那是因为以前沙面是英法租界,所以那里有很多为英国人法国人看门的人,那些人通常都是印度人,所以很黑,他们大多有大胡子且戴着大帽子。大概在外婆心目中,也不管那些是不是印度人,反正,她就把那些很黑的人叫做摩罗叉。中国人不黑,日本人也不黑,非洲人当时很少见,外婆年轻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大概就只有沙面那些保安摩罗叉。所以当我很黑的时候,她自然就会把我跟那些人做对比。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都是印度人,反正,在印度,也不是全部人种都很黑。尤其是那些高种姓的人,通常都不太黑。如果遇到穆斯林或者锡克教之类的,他们甚至比中国人还要白。因为穆斯林的血统大多是阿拉伯国家,什么阿富汗之类的,所以,如果追溯他们的祖宗,有可能他们还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呢!我觉得,外婆所称的摩罗叉一部分可能是印度人,也有可能是巴基斯坦人。因为在印度,很黑很黑很黑的低种姓人,连做英国雇佣兵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只是我瞎掰的,具体情况如何,我完全不了解,也没有考究过。

我外婆很白,年轻的时候黑一点,因为太阳晒得比较多,而且一直住在船上,水映上来,人特别容易黑。据说,外婆的一些兄弟,比她还要白,而且有些头发还不是黑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外婆的乡下是广州土华,但他们的家族到底来自于哪里,就没办法考究了。我觉得外婆的眼睛很神奇,因为她不是像普通人是棕黑色的,她的眼睛有点泛蓝泛绿的感觉。这两年我印度电影看多了,发现他们比较白的人里面眼睛也像外婆从前那样蓝蓝绿绿的。但那种感觉不像欧美人那种。印度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但他们的眼睛却不是棕黑色,外婆也是这样,到底这是为什么呢?他们到底属于哪里的人种?外婆有三个女儿,但没有一个继承了她的特点。外婆的女儿又各生了三个孙子女,但孙子孙女也都没有她的特点。在基因的重组过程中,外婆的那种很白以及眼睛不是棕黑色的基因已经被筛选掉了。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我的同学里,都没有像外婆那样的。有些同学的确很白,因为,他们是北方人,接近朝鲜那边。虽然肤色很白,但他们的眼睛,不是外婆的那个感觉。我那些很白的同学,除了肤色白以外,高大也是另外一个特征,但显然外婆不高大。要揭开这个谜底,估计只有去做基因测序,然后做各种比对才能得出了。但即便得出了又有什么用呢!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可以晒得很黑,但是永远都到达不了非洲人那种境界,我也可以白得很快,但跟欧洲人的那种白没法比。我就是我,一个黄皮肤的普通中国人。或许我体内,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没有表现出来的隐性基因,但起码,从外表看来,我就只是很普通的黄种人而已。

2016-09
24

有!网!了!

By xrspook @ 20:07:30 归类于: 烂日记

终于可以在外婆的家里使用流量,这简直神了!这是老城区的老房子。这些房子是60年代用预构建建的,墙不能拆卸,因为那会影响整栋楼房的支撑结构。一直以来,在外婆家里是打不通手机的,所有电话都只会显示仅限紧急呼叫。所以当人在家里,电话也在家里,基本上电话是打不通的,好不容易电话被拨打并响了,你就必须以最快速度,跑到屋子外面去接。手机这种事,大概在我高中的时候被普遍使用,到大学的时候更加是标配人手一部,工作以后,智能机更是满大街。但这些年来,外婆家里的手机信号一直都非常糟糕。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边吃年饭边抢红包,但如果在这房子里,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首先是因为这个屋子里没有手机信号,其次是因为,我们不会在一个只有老人独自居住的家里开通网络服务。所以吃饭变成了个非常纯粹的事。除了吃饭就是看电视或聊天,不会有其它任何干扰。发现外婆家里有手机信号是件很偶然的事,我只是想把手机拿出来看一下电量,却无意中发现信号居然满格了,平时这里的信号,要不就直接是一个叉,要不就只有一两格一点点。在那种情况之下,你根本不可能开流量上网,因为即便是走到屋外,流量也是2G,偶尔有不稳定的4G的信号。但今天,不只是电信信号满格了,而且打开流量,居然是4G,所以可以非常通畅地用语记写blog,不会因为信号的问题卡在那里,说了一大段话都毫无反应。信号好,当然也意味着流量用得快。平时外婆家里没信号,我也就只能搬张凳子坐在大街上用语记说。但即便街在上4G信号也不好,自然就会变成2G信号,所以,还是会有,丢掉一大段话的风险。语记需要的流量不多,但要顺畅运行,需要20KB/s的网速。这对打开图片播放视频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片老城区里的老房子群之所以迟迟网络都这么差,可能是因为他们一直觉得老人家不会用这些东西。不用就当然不会去投诉他们。这片老房子里居住的大多是老人以及中低收入人士,这些人,基本上都习惯逆来顺受,不会去特意投诉什么。老人家不用网络,但是孩子跟孙子甚至更低了一辈没有网络就活不下去。来看望老人就意味着断网的话试问他们怎么还会常来?手机信号这种事,连边远的山村都覆盖到了,在广州的中心城区的某片角落却没有,这根本就说不过去。但我相信这种事在广州很多老居民区非常普遍。并不是因为这些居民区的建筑实在太奇葩,信号被削弱消减了很多。再大的困难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为什么从前这个屋子里没有信号?现在的信号却可以这么好呢!以前父母给我解释说是因为这些房子的构造比较特别。在我搬到现在那个家的时候,我家的信号也不好,每次打电话,都要把手机伸到窗外面,才能仅仅打通。但后来,基站多了,现在我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顺畅通话。社会的进步需要有一个过程,东西的完善也需要一些时间。我并不是要吐槽为什么这些年来,某些人都不在这个问题上不作为,因为这其中肯定有各种原因,起码现在,我们这里终于有信号了,终于可以顺畅地用起手机网络了。当无线网络真的能做到全覆盖的时候,大概家里的固定电话也就可以取消了,因为没必要拉一条线那么麻烦。

幸福在不知不觉中飘过来的感觉真好。

2016-08
13

家里的模范

By xrspook @ 20:40:22 归类于: 烂日记

如果一个熟悉的地方再也没有从前熟悉留恋的东西,你还会对那个地方有感情吗?对我来说,这个情况就发生在外婆在家里。

抽屉里,再也没有我以前的玩具,有的扔掉了,余下的都给别人了。外婆已经老到了一定程度,经常会做一些大家都觉得不对的事,如果她知道到她做了那种事她也知道那是不好的。外婆的家里再也没有从前美食的味道。那是什么?那是过年的年糕味,大节日到来时的团圆饭的味道,还有就是,普通的周末家常便饭的味道。妈妈和姨妈做饭的水平跟从前的外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还记得几年前,外婆还非常心水清周末要煲汤,她还会根据不同的时节煲不同的汤水。 我非常怀念外婆的炸排骨和炸花生,然后用糖醋调制酱汁做酸甜排骨的味道。因为我总是在开饭前,在酸甜汁和排骨混合前就偷吃刚炸起的排骨。外婆的经典味道还有鸡杂炖冬菇以及芋头扣肉。在外面的餐馆也能吃到这些,但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不是我吃了一辈子外婆做的那种。从前逢年过节之所以在家里吃大概因为那能省下一大笔钱,从前过节哪有说出去吃的,过节就意味着回家、就意味着外婆的味道。

近几年开始,过大节就意味着出去吃。的确这样能少干很多活儿,但实际上我不喜欢。这是因为我太挑剔还是说我更怀念家的感觉?也说不准是外婆做的菜更好吃还是我只是更习惯于那个味道。吃是维系人感情的最佳方式,而且那些吃的不能只靠花钱买回来,而必须花时间和精力去自己一点一点地付出。从前逢年过节,外婆张罗出那一大桌菜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匪夷所思!她得花多少时间和心思去策划,得花多少体力和汗水去实施。吃饱喝足以后,孩子孙辈等满意地各自离开,她还得独自收拾那一大摊的东西。好不容易搞完了这一摊,但没过几天她又会开始期待下一次自虐的到来,因为那意味着团聚以及家人对她准备的食品的赞许。她从来都不会考虑用什么捷径,可以让她少干一点,只要她还能干得动,她都会去干,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一个人的时候,她甚至连吃饭都会忘记。于外婆做的粽子、年糕等都成为了历史……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和孙子们都拉扯大,到了该享福的年龄。但她却选择了一个人不跟孩子们一起住。因为她觉得那样会更自由,但换句话说,如果某一天,她不小心出了什么事,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只有她孤单一人。她为了儿孙辈奉献了一辈子。从结婚开始,一直劳碌干到90多岁。全程尽心尽力为家庭付出。在提倡什么先锋模范的年代,有多少个先锋模范能如此常青忠心不二地干这种事。模范榜样在哪里?看看你身边的人!随时都可以让你感动得泣不成声。我们还需要好高骛远去寻找所谓的英雄模范吗?!如果人人都能尽职做好自己,世界上根本就不需捏造什么英雄去崇拜。

你不知道未来还能和这个活生生的模范见上多少回。以前外婆做的事,我都很满意。现在无论我做了什么吃的,她也从来不会说不好吃。当然,如果真的好吃的话,她会吃得很快很爽口。一个做吃的人最大的荣幸就是吃你东西的人喜欢你的作品。

逢年过节,把家人重新聚拢在家里吃家常便饭是我的梦想。

2016-08
7

平行世界

By xrspook @ 16:25:16 归类于: 烂日记

妈经常会抱怨外婆做傻事的概率越来越高,于是,她不得不越来越频密地为外婆收拾残局。她会把这事抱怨给我听,也会当着外婆的面指责她。有时我忍无可忍,回一句,当你到达她那个年龄的时候,你也一样。妈妈说,她当然会那样,而且情况一定会比外婆更糟,不过我不用担心,因为她活不到外婆那个年龄。我对前一句话没什么感觉,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每次听到后一句话,我都会耿耿于怀。那句话的意思是妈妈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可能再过10年,20年,反正肯定到不了30年,她就要离开我。每次讨论到这个问题,我的鼻子自然而然就会酸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说话的语调也会发生变化。因为我不想接受这个我必须得接受的事实。其他人离开我无所谓,哪怕是我爸离开我,我也没那么难受。有时我会想,如果我妈死得比我爸早,我该怎么办?最好的方法是我爸是把我爸送到老人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但那总比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强。然后我怎么办呢?现在,工作日我住在宿舍,周末回家,当家里一个人亲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的时候,那还叫家吗?!因为不想让我孤零零,所以我妈不时会跟我说,早点找个伴成个家,生个孩子。那么如果她某一天不在了,我还会有些照应。她是那么想的,但我并不那么想,要找个合适的人,非常不容易,我自己喜不喜欢,我妈喜不喜欢,还有我们之后能持续多久?如果找个比我弱的,我不屑去照顾她,如果找个比我强啊,他为什么要去照顾我?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

我跟我的同龄人,始终不在一个频道上,因为当我在暗自神伤如果某一天我妈死了以后,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的高中同学,正在激动地讨论着孩子,一孩甚至是二孩上学搞学位房读什么学校等问题。他们不是在讨论买个车子,在什么边远地区买个什么房子,而是要在中心地段最好的学校附近,买几百万但只有很小面积的学位房!对我来说,别说节衣缩食,即便是不吃不喝,我也给不出那个钱。其实回算起来也挺神奇的,我才31岁,如果他们的孩子,即将读书的话,也就是说他们,有些刚大学毕业就结婚了,而且步骤还得来得很紧凑,才有现在这个情况。当他们在为了下一代烦恼的时候,我在为了上一代的离开弱弱伤感。这简直就是地球上最大的反差啊!我的思路没有错,他们的思路也没有错。但我们仿佛生活在平行世界里,也不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出现交集的,或者,正如某个网友所说,两条直线最恐怖的不是平行,而是已经相遇,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而且会离得越来越远。

我对学位房、名校什么的都不感冒。因为我就不是出自于什么名校,也没怎么特意选择过学校。自己是什么水平,就读什么学校。还记得小升初的时候,我妈问我,要不要给点钱,上一所好一点的中学,被我一口拒绝了。如果我是金子,我总会有发光的时候,虽然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或许潜意识里我是有这个意思的。在一所名声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学校里,我遇到了这辈子最让我有所得的老师之一。当时,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教师,学校刚毕业,因为某些巧合,她成了我们的班主任。现在,她已经成为了某所学校重点班的常驻高三数学老师,而且是数学备课组的头头。现在的学生在看她,肯定觉得那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但要知道当年,我们都未经精细的雕琢还有点傻有点天真。我们的关系一直处在亦师亦友的状态。遇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之一。

见步行步,是一种随遇而安,但这不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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