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
19

WHAT???

By xrspook @ 10:51:57 归类于: 烂日记

我是管床医生的奇葩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那是术前的晚上,她给我讲手术的风险。她说的那一堆东西,对路人甲来说的确有恐吓的成分,但那个时候我没有被吓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她在我所有的报告上都说,是我的右侧卵巢发现了囊肿,那么报告上的右侧,到底是我的左边还是右边呢?她当时的回答是报告上写的右边就是我的右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一问我某个做超声的医生同学,因为之前我好像搜索过超声报告上面的方位实际上是我们的镜像方位,所以左侧应该是右侧,为什么我的管床医生会这么回答呢?是因为我搜索出来的东西不对吗?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因为住院前两天,我像往常那样去投篮,但是后半程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右下腹有点隐隐作痛。投球的时候有一点,不太激烈的时候稍微没那么明显。奇怪的是第二天那种疼痛仍然存在,到周五我去看医生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疼痛。之前我以为医生会给我开一个需要憋尿的B超。虽然要照我的子宫附件,不如把我左下的小腹也照了,结果那天医生开的是从肛门进的阴道B超,所以我的右下腹也就没有照过B超了,术前的那些所有检查也没有关照过那个位置。去看门诊前一天的晚上,睡觉时我躺在床上,我感觉到右下腹有点疼痛,但是当我住进了医院以后,睡醒的那个早上,右下腹的疼痛消失了。后来术前的所有检查基本上都显示我的身体没有炎症。所以这个虚惊一场的阑尾炎,真的把我吓得够呛。管床医生告诉我手术风险的时候,我之所以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如果报告说的右侧卵巢就是我的右下腹,手术过后这个问题肯定不会存在,但如果之前我右下腹的隐隐作痛不是巧囊而是阑尾炎导致,估计在做这个妇科手术之前,就得用某些方法控制住阑尾炎,又或者是等到做这个巧囊手术的时候,一并把阑尾炎干掉。当我在等待室,从麻药中苏醒过来咳嗽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刚刚被动过手术的是我的左下腹。也就是之前所有B超上说的右侧卵巢,报告上说的右实际上是我的左。那一刻,我脑子里升起了一丝的蔑视,我的管床医生到底是什么鬼呀?她难道完全不知道病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吗?作为一个医生她为什么会给我那样的答案?!

同房的另外一个病人比我早一天做手术,术后第一天有医生给她换药。我术后的第一天,我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给我换药的医生,于是说第二天当护士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我问护士术后的第一天是不是要换药?护士反问了我一句,昨天医生没给你换药吗?真是我那个去。我怎么知道医生会居然不给我换药呢?因为护士问我问题的时候,我也把排尿不畅的跟她说了,结果护士就找了一个医生过来,听取我的诉求,然后说会给我转达给我的管床医生,因为我的管床医生那个时候正在手术,所以说要晚点再给我换药。

那是我术后第二天的中午,管床医生推着个小车来了,要给我换药。当时我即将要上洗手间,就跟她说等我一下,先上个洗手间再换药,因为我知道独自上床这个操作是相当痛苦的。先上床换药,然后下床上厕所,再爬回床上这显然很折磨。我不知道我的管床医生到底理不理解术后病人上床这个操作很困难,从我的动作及表情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我很挣扎。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挣扎上床,完全没有过来搭一把手的意思。其实如果她有过来搭一把手的趋势,我会主动跟她说不用了,麻烦你等一下,我自己能行,虽然慢一点,但是她当时完全没有想过要帮我的忙,当时我的感受是——怎么这么冷血。同一个病房的其他病人,术后的第一天会换药,出院的那一天也会换一次药,但是出院的那一天,我找我的管床医生问我要不要换一次药再走的时候,她直接说没那个必要。

我感觉最要命的是术后我排尿不畅。跟我的管床医生反馈了这个问题后,她首先着问我为什么我有这种困难不找她。我去哪里找你?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到底是我个人的问题,还是大多病人都有这个问题?我这个特例需要治疗?知道我有这个困难以后,她给我开了碳酸氢钠和左氟氧沙星。第一天的碳酸氢钠还开多了,所以护士再三叮嘱其中一份碳酸氢钠不要服用。可以自己留着以后再吃。左氟氧沙星显然是一个抗生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是一个抗生素,但我就是知道。吃了一两天碳酸氢钠和左氟氧沙星以后,我的管床医生跟我说,如果你的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你可以去药店买,我跟她说左氟氧沙星是处方药啊,但是她就是不信不能自行购买。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服用抗生素,为什么你不直接开给我呢?为什么我要去药房里买呢?住院病人带药出院是很正常的事,我没有医生的处方,根本不可能在药店里买到抗生素,除非我去一些小店黑店。出院的那天,我的那个管床医生还在纠结如果我有需要买左氟氧沙星的话得自己去药店解决,但是她又矛盾地补了一句,你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抗生素,理论上药量已经够了。一方面你说我可以去药店买,另一方面你不开给我,第三方面,你明明知道三天其实已经吃够了,所以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吃完第一天的碳酸氢钠和左氟氧沙星以后,我已经感觉排尿有所改善,到第二天的时候我觉得排尿已经几乎恢复正常。你会觉得我有需要用抗生素,但是你又不开给我,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在我的血常规里发现我的白细胞异常,无法确定那是细菌感染,应该用抗生素治疗,所以不能这般用药?

换药不那么频繁,我可以理解,但是右边到底是不是病人的右边以及抗生素是处方药,不可能直接在药房买到这两个问题直接让我这个外行人觉得我的管床医生不太内行。

2023-02
18

该说的不说

By xrspook @ 17:24:24 归类于: 烂日记

上回说到管床医生术前的风险告知,显然都是我那个病房我见到的那两个管床医生的短板。我的管床医生除了那个短板以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手术那天她叫我的家属8点30之前到、找她签字,接着她就要去手术室了。她跟我说已经跟我详细的说过手术的问题,跟我家属说的时候,只会大概说一下。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后来我妈告诉我,我那个管床医生找她的时候,只需要他签字,其它什么都没说。教授说我的这个手术很小,不能留陪人,我认了,但是我手术期间我的家属得在现场吧?万一有什么问题,医生出来找人会找不到签字,但实际上我的那个管床医生找我妈要签名的时候,没跟我妈说我的手术是什么时候,手术期间需不需要留人,她什么都没说。据我妈的描述,其他医生找其他人的家属的时候都会说清楚这些内容。

我不知道我妈应该走还是留。我的那台手术是那天的第二台,大概中午开始。我妈知道没那么早,所以就到处逛了一下,差不多时间就回来。中午当我忽然被叫去护士台准备手术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医院了,她在1楼等过,在2楼等过,在6楼也等过。因为无论什么地方,等久了都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我终于进了手术室,我妈也终于可以在10楼的手术家属等候区等待。当我手术结束的时候,我妈说我快要出来的时候,我的管床医生就在那里呼叫我的家属。你之前根本没叫我的家属在我手术的时候留下,在我手术结束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的家属呢?这种行为是非常诡异的。看了那么多医务剧,尤其是追看了十几年的GA,在病人去做手术之前,如果那个病人还行,还能说上两句话的话,通常都会问他要不要联系家属?他的家属要联系谁?要怎么联系?手术过程中和手术之后医生无论是主刀的医生还是住院医生都得主动联系家属告知其情况。所以默认就是如果可以的话,在病人手术过程中,家属应该到医院等候,但是我的那个医生就属于一个我感觉你应该知道,我不费那个口舌。

另外一个被我妈吐槽的是从手术室那层楼的大屏幕可以看到我的手术已经结束好长一段时间了,但里面一直没有病床推出来。后来那个管床医生进去,一下子就出来了好几个,然后我妈就怀疑是因为没有医生去接这些已经手术结束的病人,所以才耗那么长时间。术后的等待室出来以后需要搭电梯回到病房。那个电梯正常情况下是能刚好放个放进两个病床的,但是我的那个管床医生以不恰当的方式把前一张床推进去,结果后一张床就无论如何进不了。电梯设置在那个位置就是为了转运病人,而且电梯比普通电梯大。分明就是为两张病床设定的,为什么会进不了呢?后来一个医生过来看了一眼,说顺序不对,先进去的那张床应该先靠一边,然后第二张床才能进去。这个情况是我亲身经历的,因为我就是躺在第二张病床上的人。当时我就在想,我的那个管床医生真的是医生,而不是一个路人甲演员吗?即便是一个路人甲演员,好歹也观察一下电梯的布局啊,难道她是第一次把病人从手术室转运回病房吗?即便她自己经历的是第一次,她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干这种事啊,为什么她就没有上一点心?

真没想到关于这个管床医生的故事,我估计还得再来一天才说得完。

2023-02
17

表述方式欠妥

By xrspook @ 10:34:19 归类于: 烂日记

如果说这次住院让我觉得最不恰当最不满意的,估计就是我的管床医生。其实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有管床医生,因为我的病房门口就只挂着一个主管医生的名字,那个主管医生就是教授,显然教授不可能管所有的病人,所以实际上肯定是他的学生分组管理病人。没有人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我猜可能是这样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管得住病人,否则一个教授十几二十号病人,他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管床医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办公室,让你可以找到他,因为上班都是有个时间段的。我是属于哪个教授,我很明白,因为开入院单的时候,门诊的医生已经在那个单子上写了教授的姓氏,只要稍微搜索一下,就知道那个教授到底具体是谁,但管床医生到底是谁呢?直到术后的第二天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我的管床医生就是术前一天找我签字的那个。但是她姓什么?她名字叫什么?我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她?什么类型的问题我可以找她?这些我一概不知,术前不知道,术后我也不知道,直到出院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出院证明单上有写。医生自己是完全清楚谁管谁,但为什么作为病人本身居然会不知道自己的管床医生是谁呢?另外一个让我很不解的就是,同一个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换药都由某个医生完成,但是我的换药就得等我的管床医生回来,让她自己做,为什么会这样呢?跟其他人换药的那个医生,好像并不是他们的管床医生,而我住院的时候给我开一大堆检验单的那个估计也不是我的管床医生,所以这家医院的这个科室的这些小组的这些分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至今我都搞不懂。

让我觉得不得不吐槽的是术前的告知。术前那天晚上,我的管床医生给我介绍这个手术有什么风险,手术是怎么做。她说我的这个巧克力囊肿的手术是一台腹腔镜手术。从术前的检查和检验结果看来这90%是一个普通的巧囊,但是具体是什么,得切开以后才知道。切开以后,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当场就去看,如果觉得不对劲就会拿去做快速检验。快速检验结果不太准,但是也有70%的概率是对的。如果手术切出来不对劲,就会去快检,出来结果的确不对劲就会直接把我那边的卵巢切掉,然后缝上,手术结束。但之后还要等待正常速度的病理结果。如果最终的病理结果也不对的话,有可能就得整个子宫都要摘掉。如果没有发生这些特殊的事情,就会只是剥离出我的巧克力囊肿,如果附近有粘连的话也松解一下,但是不排除除了妇科的内容以外还会联系到其它东西,比如粘连或癌症扩散到其它内脏。如果发现除了卵巢,其它器官也已经被癌症之类的东西波及,那就有可能得找普外的医生过来手术。最糟糕的结果就是那个东西有癌症趋势已经扩散,第一次手术切除了一边的卵巢,后续的病理结果发现不对劲,要整个子宫切除,这样的话就得做二次手术,还有就是如果波及其它东西,还得可能联合其他科室做方案。我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被她说得快死的样子。虽然我心里明白,那就只是一个介绍的玩意,实际上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遇到那些10%概率的幺蛾子。我是一个比较大条的人。所以你跟我说那些恐怖事件不会把我吓到,但是不排除有些病人很胆小,当你跟她说这么恐怖的事情的时候,她会慌得一逼,前一天你听跟她这么说,即便给她开了安眠药,那天晚上估计她也会辗转睡不着,虽然我不是这种人。

同一个病房,我斜对面的那个病人,刚转过来不久的时候,估计是他的管床医生给他说手术的风险。她的毛病是宫外孕,那个医生说,现在我们会把那个妊娠组织从你的输卵管里剔除掉,但不排除会剔除不干净又或者剔除过程中会留下疤痕,那么下次也有可能也会把受精卵堵在那个位置,发生二次的宫外孕。所以从他的语气看来,最直接的方法是把一侧的输卵管以及后面的卵巢直接摘掉,但是摘要这边以后你怎么保证另外一边的输卵管跟卵巢就是正常呢?他说也无法保证,因为现在正在妊娠过程中,所以没办法检测另一侧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因为如果要造影检查的话,需要在里面打入某些液体,显然那是不行的。才27岁,这是她第一次怀孕,居上这种事,医生跟他说一些好像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只能碰一碰运气做这个手术,而且也只能做这个手术,因为虽然只有6周,但是已经不可能通过药流把这个东西给去掉。听完医生的那些描述,显然我是觉得她很慌,整个病房都一片寂静,其他人听到那些话也觉得很慌。我们也没办法说什么安慰的话,所以直接沉默。第二天教授过来查房,那个患者问教授手术要怎么做,教授说肯定是只剔除你这个妊娠组织,保住你的输卵管跟卵巢啊,你这么年轻,还要生孩子的嘛。前一天住院医生的语气就像要你选择只剔除这个妊娠组织,还是切掉那一边的输卵管,但是教授一上来就给了你一个很确切的方案,必须只是剔除妊娠组织。显然教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会让你觉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我不知道管床医生在描述手术风险的时候,是不是必须得把话说的这么绝,说得那么吓人。管床医生说的话跟教授说的话,是不是一个唱红脸的,一个唱白脸的,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这样。那两个管床医生跟病人交流方式还有待进一步改进。风险他得说出来,但是病人的情绪你也得照顾。这两个管床医生现在显然在这方面是不合格的。

医生不仅仅是治疗病人的生理问题,更多时候,如果一个医生能让病人在心理上舒服,一定会事半功倍。

2023-02
11

糟糕的运气?

By xrspook @ 21:33:18 归类于: 烂日记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发烧,我术后第三天就出院了。虽然第三天就出院我感觉是件比较神奇的事情,但是也有比较正常,因为术后第一天,我已经在走廊里不断游荡。走路的感觉还好,就是只能吃流质会让人觉得饿得发慌,但实际上不断在走廊游荡,我感觉有点过于疲劳。但相比于上下床,我宁愿在走廊游荡,因为上下床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的腹部一共开了4个口,做的是一台腹腔镜的手术。最痛的那个伤口在左下腹部接近腹股沟的位置。第三天早上查房的时候,我不得不跟教授说了一下这个问题。第一天下床走动感觉还没什么,第二天左下腹部的疼痛居然比第一天还要明显。自我感觉没做什么事情,我一直都挂着自动进药的镇痛泵。唯一差距是这个疼痛是我挣扎着上下床。理论上我可以叫护工,但实际上没有。因为上下床这种事情,你要别人抱着感觉对我来说挺难,但是对其他人来说,上下床就叫护工过来帮忙,正常不过,反正钱都给了。术后第3天我改变策略,我最痛的伤口是左边,我的床放置在右侧靠墙的地方,所以我默认的上床方式是左上。就是因为这样无论我用什么技巧,无论我尝试用什么样的形式,我依然觉得上床下床这个操作很痛。虽然右侧上床比较难,比较尴尬,因为空间很小,但在不动其它东西的前提下,实际上也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我上床下床得当的话,基本上不会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所以我也终于可以做到真的坐得很累或者走得很累的时候上床躺一下又或者坐一下。

第三天早上教授查房的时候,终于说我可以变成辅食,这其中的变化很奇怪,因为第二天仍然是流质,但实际上我吃了一天的流质以后,第二天晚上就开始吃面条了。因为我实在饿得太疯狂了。放屁这种事在做手做完手术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放过了。我为什么术后的第2天依然不给我改医嘱为半流也很奇怪。到底是教授忘记了,还是说我的管床医生忘记?这么屁大点事,理论上管床医生可以提醒教授,但显然我的管床医生感觉真的很一般。病人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是正常的,还是出现了异样,所以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得主动去询问。比如说术后我出现了排尿困难,每次排尿都要酝酿很久才开始,排的过程也很慢,会断断续续。这种情况就好像那些憋尿憋了很久的人的排尿。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呢?我怎么知道在下腹部被切掉了一个东西以后,其它器官不会受到牵连?我觉得我可以接受。我跟护士说了以后之后管床医生找我的时候,居然有点怪我为什么这不跟她说。前提是我怎么知道这个不正常,其次我哪里能找到你,既然你是我的管床医生,一天的某个时候你起码要在你的病人面前露一下面吧。但是术后的第一天我没见过她人,手术的前一天见过她,是因为她要找我签字。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管床医生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在哪里找到她?总的来说我是教授管的,但是实际上我是那个教授的某个住院医生管的。无论是教授还是住院医生,理论上都应该在我的记录里体现出来,但实际上我都快出院了,我依然是一脸迷糊。

是我运气太差了吗?遇到了这样的管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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