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
28

可怜的方言

By xrspook @ 17:04:35 归类于: 烂日记

中国大地上到处都在“推普”,大伙儿似乎把地方语言逼迫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随着老人们的一步步老去,纯正的方言可能也很快随之消失,很是痛心。

就粤语而言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讲,但从用词和语调都在相标准的书面语(普通话)。试问现在还有多少人在表达要离开的时候是用“扯”而不是“走”呢?也许有些年轻人会用“撇”来表达,但这样的表达会有点小混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撇”这词我是从古惑仔电影那里得知的吧。很多人已经把书面语当作口语般讲了,听起来很别扭但也没办法,毕竟教育他们的人中还有多少能讲地道的粤语。

越是受教育好的孩子粤语就似乎讲得越少。从小就接受标准的普通话、英语训练,孩子们的父母受教育程度也很不错,于是那些地道的粤语就很少出现。白领们要不就是本地人,但说地道粤语的机会不多,要不根本就是外地来的知识分子,粤语根本就不大接触。而孩子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等等一路走来都是普通话教育。上课用的是普通话,身边的朋友们有些也只会讲普通话,于是他们的世界的主导语言从一开始就是普通话甚至英语。如此一来,不用太长时间,只要老人家们都离开人世,这些孩子主导社会,那么推普就根本不用费劲,反倒是地方语言会绝种。很恐怖的一个预想啊!

现在保存得最好的方言是什么呢?各方言中的粗话。年轻人把很多方言都抛弃了,但他们依旧很多仍能说一口十分地道利落的方言粗口。该传承的没有传好,不该留下来的东西却被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我只能是叹一声——哎~~~

物种多样性就要保护,文化多样性也要保护,那么文化分支的语言多样性呢?

2007-08
24

反省我的“主义”

By xrspook @ 21:08:38 归类于: 烂日记

连续几天都在看凤凰卫视8:00-8:35PM凤凰大视野其中的一个系列纪录片《偏执与癫狂》说的是关于种族主义的问题,与平时我看的纪录片不同,每个小节主持人梁文道都会讲解评论指点,使我有了种思路。

今晚是最后一次,突然间我发现了我也有某种严重的“主义”思想,不是关于白人和有色人种的那个种族主义而是强烈的“地方主义”。虽然范畴不同但实质惊人地相似。当主持人讲解到现在欧洲的某些右翼人士依旧推崇要把其他种族的人赶走从而保持其种族的纯正的时候,我承认,在某个时刻,我也有强烈的这种思想,而对象则是外地人。想到这里,我心中有愧啊!

广州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但能听到纯正粤语的几率却在急剧减少。大街上、公交车上、小区的喧闹,到处都是人,我经常会很烦躁,烦躁的原因是往往是因为他们的语言,因为他们说的既不是粤语也不是我能明白的普通话而是其他地方的家乡话,那些我完全不懂的语言老是在耳边响起于是莫名的拒绝心理就形成了。

幼儿园、小学、初中,身边的同学、老师、家长、商店的售货员、市场卖菜的说的都是粤语,身边都是粤语,所以“广州就是讲粤语的”定性思维形成了,尽管自己仍能讲准确普通话,但在我心目中,在广州粤语才是主流,而普通话只是用来上课的、书写的,是官方的语言。直到高中,身边说普通话的人才多起来,但即便是说普通话的他们似乎依旧认同粤语才是主流,于是有可能的话他们会说不那么准确的粤语。但到了大学,似乎一切都变了,普通话是大家都能明白的,但说到私人的谈话可以说是各色其色什么地方语言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挣扎着接受“粤语不是大学生的主流”的实事。那些半点不明的地方语言曾经让我烦躁了好久,而那些烦躁现在想来是完全没道理的,但当时我真的那么做。

同是不明的语言,对中国其他地方的语言我仿佛是决绝接受,听了就烦躁,但对外国的语言我却从来不会憎恨。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德语、俄语等等,虽然我要不就明白一点点要不就一点都不懂,但我依然不会因身边有它们而烦躁。在我听的歌中,基本上都是西班牙语和英语的,但我却不会因为听不懂而憎恨。我这算不算是崇洋媚外呢?身边的人说的地方语言不是我主动要他们说他们才说的,无论我接受不接受,他们要说的时候他们就说,而且频率是很高的,每个小时、每天或是每个星期你得不定时不定量地被迫听,但外国语言则是我自己选择的,因为我要听,所以我下载、播放,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重复播放,不喜欢的时候可以马上结束。大概问题就在于那个陌生的语言是否能被我所控制吧。

于是我可能是个严重的“中国地方语言主义者”。

在美国,白人和黑人在收入、失业率和婴儿存活率上有很大的区别,那么人们就把这些现象和“种族主义”联系上了。在中国呢?我想到了另外一对——城市人和农民工。若把美国的白人黑人与中国的城市人农村人做类比大概二者会有某个程度的相似吧。但为什么就没有人提出中国的“地方主义”呢?对中国社会来说,说“种族主义”是相对遥远的事情,总体来说中国人和其他人种相处得还不错,但从相对微观的城市看来“地方主义”实际上又是在蚕食着大家的思想。我就是其中一个!小时候家长恐吓我们的时候就会说“你不努力读书以后就得做民工(农民工)!”在无形中他们给我们灌输了种农民工就要比一般人低一等的思维……

“主义”这东西陷太深了就变成了偏执,最后就只能发展到癫狂。突然醒悟自己是个“主义者”当然不时件好事,但总比一直无端地烦躁好。该怎么修正自己的思想呢?

2007-08
15

拒绝火星文

By xrspook @ 20:06:32 归类于: 烂日记

几年前就看到朋友的QQ签名出现奇形怪状的文字,虽然不能说看不明,但要阅读起来总要花费那么点功夫。今天看到了《广州日报》的《鬼马火星文 谁能看得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像汉字但用起来又是错别字的就是火星文。到底,用那些不伦不类的字是“鬼马”还是“胡闹”?!在我这辈“80后”中用火星文的人很少,最多是用来做QQ签名罢了,但听说火星文“90后”中很流行,难道他们真的用“火星语”交流吗?这到底是炫耀还是故意难为自己?!才相差1个年代,我已经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弄出写如此的文字,很炫吗?我个人看来,简直是败家!

年轻人喜欢标新立异、喜欢反传统而行,这无可口非,但语言文字是种很严肃的东西,流传了千百年来才渐渐演变,而汉字更加是博大精深,在别国的字里通常是可以“拼读”出来的,但汉字未必可以,这也是外国人学汉字学得那么郁闷的原因。但“后代们”似乎要超越老主宗的一切,创造出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火星文”,这是什么思维呢?在火星文中,一个字可以有多个写法,比如“一”你可以写为①、㈠、Ⅰ、⑴、壹等等等等,这就意味着一字多写,增加了辨别的难度。这大概就是新生代们认为看火星文就如玩脑筋急转弯吧。

再者,火星文的很多理所当然的法则看似很新颖,其实不过是某些地方的口音罢了,比如“我”得写为“挖”。要记得,火星文是从台湾传来的,台湾用的是闽南语,与广东地区的潮汕话很相近,我很肯定“我”在潮汕话中的发音与“挖”极端相近。与其说学会了一种“火星语”不如说习惯用了某个地区的方言罢了。其实想想也知道,台湾之所以创出“挖”这个火星语完全是因为他们把口头的东西写在了书面上,一个极不规范的书面语居然成为了潮流,我狂冒汗啊!

第三,火星文也包括有不少外语的简化,鼎鼎大名、大家耳熟能详的要算是“3Q”(thank you,谢谢)了。但我看到这词我就发火,这什么词啊!你真的如此读的话只会拖累你的英语。thank中“th”的音标是[θ],读法应该是舌头先伸在两舌之间然后缩进去,是个清辅音,绝对不是“3”的S音所能替代的,而thank中的“n”的音标是[ŋ]有后鼻音的,但“3”的拼音是“sān”怎么可能有鼻音呢?这样搞法不是误人子弟吗?刚开始用的时候大家都会说,“我们知道的,真用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真的吗?当你一天10个小时都是如此操作的话,你大脑里还会剩下多少正确发音?!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外语的8个字母缩成了一个数字加一个字母,其实呢~~~ 哎,我为他们感到心慌啊!

不能禁止别人不用火星文,因为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但起码,我是不会用的,拒绝火星文!!!

2007-07
15

“雨”一直下

By xrspook @ 22:20:25 归类于: 烂日记

这到底是什么天气啊!听说是今年三伏天的头一天,简直会热死人的。汗根本没有停过,衣服也从来没有干过,除了在百佳大空调里逛的时候。衣服被袋的带子压着的地方一直是湿的,在衣服下面的皮肤也一定是湿的。再这样下去,大概广州今年夏天真会热死人,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真的会死人!现在才七月中旬,恐怖的八月和厉害的秋老虎九月还在待命,这日子该怎么过?

多开空调?多开风扇?多去游泳?多吃消暑食物?少穿衣服?……这些办法似乎治标不治本!逃过了今年,明年、后年、大后年,甚至到我们老年,我们的下N代依旧过着这些“烤肉”的日子,而且必然一年比一年痛苦……衣服的极端少的状况就是不穿!游泳的尽头就是干脆生活在水里!如果说什么该是空调风扇的极端的话就大概把城市盖在一个人工的罩子里,做个真真整整的“温室”,或者干脆躲在家里,什么地方也去,但若这样的话,没有食物,我可真不知人能怎么活下去。

从来没有像今年那样抱怨天气那么多回,试问从前的夏天又怎么会到达37℃的高温,在那个境界,穿唱袖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密密反倒是降温措施,哎~~~

从前的夏天是艳阳与暴雨齐来,一个台风能缓解我们的高温,但现在呢?台风也不来了,净广州大擦边球。凉快轮不到你,热才是你应得的。晕啊~~~难道广州的亚热带气候也变成了雨热不同期的地中海气候?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也得学学他们到底是怎么“应对、习惯”这些“非一般”的天气。

身体天天在下雨,于是水瓶就得经常干旱,那么WC呢?闲着呢!根本都没有去那里的必要了,无论摄入了多少水……

2007-06
25

把根留住

By xrspook @ 18:35:42 归类于: 烂日记

这段时间不断地在听东山少爷的《唱好广州》《唱好广州2》,根本不需要歌词,某些喜欢的歌很自然地就跟唱起来了。也许我吼的那几声不算是“唱歌”,只能算是吼几句,但却是因为心里有了共鸣而自发吼出来的。那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感觉,虽然和作曲作词演唱者所经历的童年有点出入,但从歌曲中我还是找到了一点当年的感觉。

好久好久都没有听过经典的广州儿歌,那些《月光光,照地堂》、《凼凼转,菊花圆》、《落雨大》……这些歌,都是父母、祖父母等长辈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唱的,没有录音带,但长辈们大都唱德差不多,相差不远。当时连咬字都不清,有些词语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就像我小时候不懂认很多字就开始背唐诗,只知道发音。如果可以的我希望我的后代也会唱这些经典的儿歌。现在的广州外地人的数量很大,无论是处于社会下层的、中层的还是上层的,都有很多外地人。幼儿园的母语是普通话,我真的很害怕那些经典的粤式儿歌会在下一代就失传了。你可以说我有很强的地方保护色彩,但若让那么经典的粤语、粤剧和很多很多地方俗语、故事、歌曲失传了实在很可惜。全球化的我们不能丢掉自己的根。

希望能在小学中学推广一种课宣扬南越文化。每星期2节就够了,由始至中使用粤语教学,就如教外语那样教粤语,对于低年级粤语和普通话交叉教学,总行了吧,双语教学,现在不很流行吗?无论父母是外地人与否,既然决定留在了广州,就需要受到广州的文化熏陶,我们需要我们的下一代都清楚他们正在居住的这个城市到底是怎样的,从娃娃捉起,使他们真的对生活的广州有归属感。对于小学低年级学生可以教一些童谣,对于小学中高年级可以讲述分析一些俗语,而对于初高中则可以以综合性课题的方式让同学选择搜集一些文化的信息——衣、食、住、行都可以。衣,对比今昔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还记得父母常说当年她们无论冬天夏天都只穿木屐,木屐和石板路接触的声音到底是怎样的呢?而今天呢?取而代之的可能是高跟鞋和水泥地,嘻嘻。食呢,“食在广州”,广州的一盅两件,老人心目中早上去茶楼喝茶食很重要的,我我也觉得有点无法理解,但就我已去世的外公而言,去喝茶简直能比得上吃饭那么重要。住,建筑方面,我们有经典的西关大屋、七十二家房客的竹筒屋、有能遮风挡雨的骑楼……怎么数怎么是故事!行,从“11路车”(人的双脚)到自行车再到公交车、摩托、的士、私家车,就公交车而言呢,有木制的公交车(我还没亲眼见过)、长通道、中间有转盘的公交车再到今天大行其道的封闭式空调公交车……

虽然大学不是读文科的,但在搜集资料、组织资料和分析资料方面我们还是具备了一定的能力,大学生是很好的后备军,甚至在某些方面,现任的初高中老师也没有我们熟路。我们时刻准备着辅导要做综合研究的弟弟妹妹们。

得把根留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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